黎池赶紧将视线收回来,对于这样热情洒脱的姑娘,他有心理阴影了。之后扔过来的瓜果香囊,黎池就开始非常注意躲避。 实在惹不起,若不避着点,到时被瓜果砸出个好歹来,他都找不到人讨要医药费! 游街队伍行到了街道更加宽阔的路段,围观路人也相对少了些,黎池于是拉住缰绳让马停下,等后面的榜眼和探花他们。 黎池与榜眼和探花以前并不认识,今天这样的场合正好搭个话,为以后结识相熟做个铺垫。 “孙兄!李兄!” 黎池笑容满面地招呼着上前来的孙玉林和李乾桉,伸手指指示意他们头上簪的花,“哈哈!孙兄和李兄头上的花……真是好看,两位戴着是人比花娇啊!” 此时的黎池春风满面,端的是一意气风发的俊美小郎君,打趣调侃的话由他说出来,都更多了几分俏皮,让人不会觉得被冒犯。 孙玉林和李乾桉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了,长得也只能说是周正,一身大红衣服,头上簪一大朵大红牡丹……嗯,看着实在有些别扭。 “哈哈哈哈,黎老弟你啊……”榜眼孙玉林笑容无奈地摇摇头,包容了黎池的调皮打趣。 探花李乾桉则隔空点了点黎池,“李某我实在没想到,写出那样老成文章的状元黎池,就是你这么个……” “嗯?李兄倒是说说老弟我怎么?”黎池表现出一副‘自己年龄小就是能调皮‘的无赖样,可他即便耍赖也很风度翩翩。 等孙玉林和李乾桉上前来之后,黎池就轻摇缰绳,驾着马慢步向前。后面的孙玉林和李乾桉,也保持着和黎池看似并驾齐驱、实则稍稍落后的行进速度,这样三人就能在马上交谈。 “没想到我们的六元及第状元……竟然是这么一个俊美漂亮的小郎君!照李某看啊,我们黎六元最适合戴花了!哈哈哈!” “李兄这话说的在理!依孙某来说啊,黎老弟头上簪花才真是人比花娇!”孙玉林也跟着打趣道。 新科进士们在游街时,在人群扔来的花中选一朵或几朵戴在头上,这也算是一种习俗。但一个大男人头上戴大朵大朵的鲜花,黎池实在有些接受不能,因此他头上还没有鲜花。 “唉,也不知那些姑娘们是怎么的,扔给黎某的不是香囊就是瓜果,差点将老弟我给砸出个好歹来!就是有扔花的,也都是我不喜欢的。” 队伍两旁有路人欢呼,二楼窗户里有香帕挥舞,气氛正好。 此种场合和气氛之下,孙玉林和李乾桉也很捧场,“哈哈哈,黎老弟说话实在是风趣!” “不但风趣还很挑剔,否则扔过来的那么多鲜花,就都没有你喜欢的?” 此时一枝红梅被扔向黎池,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好险才没让红梅枝戳在他脸上! “看,扔给你的这支红梅,就很好看嘛!” 现在二月末的天气,相比孙玉林和李乾桉头上的,需要特殊照护才能在这个时节盛开的大朵牡丹,红梅要更加容易得到一些。 不过比起牡丹,还是花朵细碎的红梅枝更加符合黎池的审美。“这枝红梅确实好看,我很喜欢,就这枝了!” 黎池将红梅枝从中折断,整理成比发簪稍长些的长短,然后簪入头顶发髻。 “好看!好看!” “果然黎老弟的眼光就是好!这枝红梅很衬你!红梅枝头红,也不及黎老弟半分艳啊……” 对于李乾桉以‘艳‘字形容他,黎池倒没觉得被冒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说话比较浪漫主义,而且这时的很多字词,都还没有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