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池明白,这是皇帝将宴上没给的赏赐补发给他,还拉上了他们这科的新翰林掩护。虽有无这掩护,都知道这封赐背后的原因,但总归扯了块幕布遮掩。 “虽说是敕封我们这科新翰林的家人,却只有和周、孙兄和李兄三人,实在可惜。”明晟语气可惜地说道。 他们这科新进翰林有六人,除一甲三人被授修撰和编修之职、有品阶之外。钟离书和明晟以及钱姓庶吉士三人,都是没有定阶的,相当于是翰林院的管培生或实习生。 “我相信你和竹帛,要不了多久,定也能为家人挣得敕封,甚至诰封!”黎池表达了自己对两人的信任。 “嗯,当然。”钟离书信心满满。 “哈哈,承和周吉言了。”明晟虽然觉得没顺便占到便宜有些可惜,却也没有嫉妒。 钟离书和明晟没有因为这次敕封 ,而与黎池他们产生隔阂,也很是值得高兴 。 之后黎池按照敕封文书的格式,撰拟出敕封文书自不必提。 …… 黎池下衙后回到家,在吃晚饭时,黎海向他汇报了石泥的试验工作,说正有条不紊地在进行着。 吃完饭,黎池与徐素回到夫妻两人的卧室。两人与大多数夫妻并无不同,也会在入睡前说些家长里短的话。 “昨夜看你累得狠了,就没与你说。”徐素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灯下绣着一张手帕。“中秋的节礼,前好些天我就已通过四宝店的运书路线给寄回去了,若无意外应是已经到了。” 黎池洗完脸将巾帕搭到架子上,看向正刺绣的徐素,“幸亏你记得!我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黎池虽然记性好,却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家人的生日,各样节日也都是快到了,他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他记忆力差,而是没有注重这些。 “你要忙衙门里的事,这些事情记不得也是正常。”徐素剪断一根绣线,换上另一种颜色的,“我在家里又没什么可忙的,打扫整理这些事情有丫鬟和小厮在做,我一天到晚就尽琢磨这些事了。” 黎池一时摸不清,徐素是不是在抱怨她整天都拘在家里。“我在京城交好的好友,也就只有竹帛和冠三他们四人,可嫂夫人她们却又都未在京城,否则你倒是可以去找她们说说话。 你是在京城长大的,可有儿时玩伴或手帕交?你呆在家无聊的时候,也可以去找你的好友们玩耍说话的。” 徐素抬头看了黎池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绣。“我没有在说待在家里无聊。” 黎池讪讪地地走到徐素对面坐下。 “最近倒确实要出几趟门。”徐素继续说着,“我准备过两天去嫁妆铺子里走一趟,清清账、理理货,京郊的嫁妆田庄上,也要去看看。若是掌柜和庄头做得好也该涨些工钱,若是做得不好,该换也就换了。” “是该如此,你出门时把小厮和丫鬟都带上,别累着自己了。” 徐素又说到:“若是铺子和田庄的收获还好,也能拿来贴补家用。” 黎池盯着徐素穿针引线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仔细观察她的神情,一时也不知她今晚究竟为何有些不对劲。 “素素你的嫁妆是属于你的,自己收好管好就好,挣了钱或者你想自己花用就用,或者你想存了以后留给我们的儿女也行。养家由为夫来负责,哪能用素素的嫁妆?” 听到黎池喊她‘素素‘哄她,徐素也意识到她今晚情绪有些异常了。“好,那我就存着以后留给我们的儿女。” 黎池见徐素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无法知道她今晚究竟为何反常了。 女人心,海底针。黎池自诩善于体察人心,却也摸不清女人的心思。但根据他前世与女友相处得来的经验,买包包和首饰哄一哄,多半就能哄好。 可都这个时候了,外面宵禁,黎池他也不能马上去买首饰回来……“素素,你猜为夫今天撰拟了一份什么文书?” 翰林院的工作有很多都是草写诏书、敕书这些,但也只是草写,在还没盖上御宝、没宣读之前,都还存有变数,这就要求草写文书的翰林官们,要能够守口如瓶。黎池也很少和徐素说他公务上的事。 难得丈夫与她说他公务上的事,徐素也有些好奇,“什么文书?”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