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重,视为军中头等要务。” “因是急中之急,便被人叫做急羽。后来西北平定,急羽不再用作紧急军令,但业已是卢氏军的象征,成了卢家的信物。”季鸿说至一半,听见怀里人小声哼哼两下,正脸色微红地从他身上偷偷地往下溜,他不客气地将人抓了回来,摁在怀里。 “他送你这急羽,便是许你一个恩情。若日后有事相求,便拿这急羽去见,凡他绥远军中人,定当竭力相助。” 余锦年心下惊奇,竟是这么厉害的玩意!可他又实在想不出自己一个小郎中兼厨子,能有什么大事能求到绥远大将军头上去,心里琢磨着,腰间被人恶意捏了一把,他口中禁不住泻出一声呻吟。 虽是夏日,季鸿身上也并不热,只温温地有些暖意,反观余锦年这个小火炉,衣裳早褪了好几件,只薄薄穿着里外两层,且也是轻薄的丝罗,被男人捎带笔茧的大掌一顿揉搓,肌肤顷刻红了一片,他口中洒出的气流更是浸得余锦年脖颈发软。 再不跑,就该失礼了。可还没等他溜成,就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箍住腰身,一个翻天覆地,将他放倒在了屋内的小榻上,随之俯身落下一个吻,用一种颇具深入浅出的方式碾磨顶弄他的唇舌。余锦年早已适应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不多时就腿塌腰软,唇开口张,任他为所欲为,且丝毫没有反扑之心。 恍恍惚惚好一阵子,季鸿才将他放开,抵着额头唤了声“锦年”,身下少年衣襟半开,茱萸红结,无意识地舔去溢出唇角的口涎,吟哦似的轻轻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急喘。他心中一动,又低头啮住少年瘦薄的锁骨,在齿间玩弄,呢喃道:“我的小福星。” 他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就颠云覆雨,却不知楼下来了不速之客。 闵雪飞在街上乱走,心中郁结,久不舒展,几乎要成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心病,转了一圈走至金幽汀,听门房说园中一个主子都不在,便又信步摸到了三余楼里来。进了楼,厅里人声熙攘,酒香菜美,他却无心品尝,便谢绝了伙计的好意,自己上楼来找人说话。 季鸿和那少年,哪个都行,总之能与他喝酒聊天就成。 他挨个房间瞧了瞧,见末尾一间房门紧闭,便快步走了过去,抬手放在门框上,唤了声:“叔鸾,你在……”谁想那门并未关牢,被他轻轻一推就敞开了一条细缝。他也不是有意去看,只是视线恰好落在那缝里了,就不可避免地目睹了一场春景,瞬间嗓音哽塞,倒退三步。 心如擂鼓。 他调头往下跑,闵懋吃饱喝足抹了嘴出来,看闵雪飞突然从楼上冒出来,正叫了声“二哥”,却见他哥跟见了鬼似的滑下了楼梯,火烧屁股般地冲出了三余楼。 闵懋:“……奇怪,跑什么啊?” 走进人群,闵雪飞才觉自己表现得过于激烈,其实他方才也没看见什么太刺激的东西,便是一只绷紧的裸脚,几根扣抓在桌沿的指节,和几声长短参差的喘息。可他下意识便以为是那个了,且他难以相信,那个紧紧咬着少年肩头嫩肉的人,竟然是那个如霜似雪的季叔鸾。 果真是此事令人乱么。 闵雪飞随便进了家酒馆,要了一壶烧刀子,可即便是吃闷酒,他也是吃出了世家风范,用小盏一杯杯地斟,与馆子里其他吆五喝六的粗人显得格格不入。他没有余锦年那般的海量,没多大会就觉酒意上头,闭上眼歇了会,就又梦回某夜。 烁星、长街、马鸣。 摇晃的车轿内发出一声声的呐吟,每一声都是从细嫩的喉咙里被挤出来,涌到齿边,再被用力地咽下,是故每一声都被吞去了尾音,显得有些头重脚轻,意犹未尽。视线里是一截乳白的脖子,颀长地后仰着,那脖颈手感极好,似铺了蜜的银丝缎子,细得仿佛一握就断,他以手托住,将脖颈主人的脸向后拨来,欲含弄对方唇舌。 那人转过来,羊脂白似的脸,紧咬着的下唇,湿漉红透的细长眼睛……又是连枝。 闵雪飞霍地惊醒,失手打翻了面前盛满烧刀子的酒盏,粗陶迸在地上哐啷一声碎裂。他坐直了,惊吓中带着心焦意躁的疲惫,自从那晚过后,他总能想起马车里那个不知所谓的吻,以及一双仿佛犯了滔天大错的眼睛,忘不掉,又挥不去,折磨得他身心俱疲。 他起初以为那姓连的宦官是心机深沉,便派人去将他查了个底儿掉,可查来查去也就是那些东西,什么阴谋什么心机没查出来,反而连枝这个名字在他眼底过了一遍又一遍,熟得他一合眼就能想起来。 闵雪飞也当自己是到了年纪,久不纾解的缘故,于是找了些图本来看,然而却更糟糕了,因为后来一做起梦来,画册中的人物俱都成了那张脸,以至于他连觉也不敢睡了,生怕连枝入梦叨扰。 店外仍然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