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干之后,吴扬帆拿出一个杯子,下到小溪里盛了一些干净的山溪水,递给林小文。 林小文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喝了几口再递给他。 他把剩余的水倒掉之后,再到小溪里盛了些山溪水,喝了几口。 林小文坐在原地,撇撇嘴,白了吴扬帆的背影几眼,心里想:竟然还嫌弃自己喝过的水。她气鼓鼓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吴扬帆,站起身,一下子抢过吴扬帆手中的水杯,说:“师傅,我还要喝水。” 说完,她把杯中的水一下子喝过干净。 吴扬帆急说:“那是我喝过的水。” 喝完后,林小文瞪了吴扬帆一眼:“你喝过的又怎么了,又不是不干净。” 吴扬帆无奈叹息一声,摇摇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山峰,说:“一会就往山上走了,不再那么好走。你得小心点,注意紧跟我的脚步。这山里有蛇的,虽然现在它们还没有出来,可也得以防万一。” “有蛇?”林小文身子一紧,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你怕蛇?”吴扬帆问,埋怨说,“我都说过了,让你别来。你却不听。” 林小文强压下心里的紧张,说:“师傅,我以后可是要帮助你的,得在两个制药厂上班,总得知道一些实际的中草药知识吧。正好你这次是进深山采药,我跟来学习一下吧。我是有些怕蛇,这不有你在么。有你在,我就不怕啦。” 两人正说,从山里走出好几个人。那些人离他俩还有着十几步远,肩膀上扛着猎枪,慢慢走了过来。 林小文好奇地问:“打猎的?” 吴扬帆点点头:“是的。不过,你别碎嘴多问什么。进深山打猎的人有许多忌讳的,别不小心说错了话,讨人嫌。” 林小文嗯了一声。 一行人路过俩人身边之时,其中有一个认识吴扬帆,打着招呼:“吴村长,进山忙啥啊?” 吴扬帆微笑着:“来寻一味药草。” 几人都对他点点头,错身而过。 走过了十几步远后,忽然有一个人回过头来,叮嘱说:“吴村长,差点忘了,跟你说个事,你小心点。有一头野猪被我们打了几枪,可被他逃脱了。我们找不到,也就是在这一带。你们得小心些,这头野猪挺恶的。” 吴扬帆倒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嗯,我们会的。”他心想,他们既然找不到,这头野猪应该走远了。 等他们走远,林小文问:“野猪?被他们伤了的。都被伤了,还怕什么?” 吴扬帆说:“就是被伤了的野猪更可怕,如果被伤得发疯了的话,比老虎更可怕。你可别小看山里的野猪,被伤得发疯之时,会疯狂地追着你的,不达目的不止休。” “为啥不追着他们呢,还逃?”林小文看了看远去的一行猎人。 “野猪也不是猪脑子,他们有枪,它也知道避凶的。”吴扬帆笑笑,他为自己的话感到好笑,野猪本就是猪脑子啊。 林小文也听出了吴扬帆话中的矛盾,开心地笑着:“野猪不是猪脑子……” 再休息了一会,吴扬帆选择了一个地方,往山上走去。他选择的是一处山脊,相对来光线要好些,只是因为杂草灌木丛生,可就要披荆斩棘,较为难走。 吴扬帆边往上走,边说:“注意啊,往上爬时,得用手弄开树枝与杂草,免得划伤脸。” 林小文终究没有走过这样的路,还不到半小时,便有些气喘喘吁吁了。 吴扬帆看到她这样子,便说:“歇歇吧。”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处有着厚厚的茅草地方,坐了下去。林小文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了下去,把身子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 吴扬帆用身子顶了顶她,问道:“就累了啊?” 林小文有些有气无力地说:“是啊,不瞒你说,还是第一次走这样的路。” “这是爬山,不是走路,你看这有路么?”吴扬帆纠正说。 林小文嗯了几声:“是爬山。” 吴扬帆又说:“其实,你修炼了功法,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轻松如走平地。” 林小文没有再说话,而是靠在吴扬帆身上休息起来。 吴扬帆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所找地方有着厚厚茅草,虽然是枯草,但也还很柔软。另外,并不是正山脊上,左侧恰好突出了一大块,挡住,而右边又有几丛灌木茂盛,也能挡风,是夜宿的好地方。 他说:“今晚就夜宿这儿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在这四处找找,看有我要的药材么?” “别走。”林小文抱住了吴扬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