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只消失了大半,还是跟某女没有亲自到场有关。 他最希望的,或者说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来。 紧接着,墨君羽一句淡淡的吩咐,“将这些东西都送到惜羽殿。” 久儿精心为他准备的东西,自然是由他亲自保管。 他的话虽还是淡的,但从唇畔上勾勒出的倾城之笑,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情应该是高兴了。 随着这一笑,盛典中本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低气压,似乎也渐渐的在缓和。 同时,一直传言的魔君对神族的公主情有独钟,也再次得到了印证。 之后的时间就是在敬酒与被敬酒,恭维与被恭维,客套与被客套中慢慢度过。 但,破天荒的,墨君羽居然主动离开座位,向白司神君敬酒。 近前时,他压低声音,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期待的问上一句,“师傅,久儿可有说过会来?” “这个,公主倒不曾跟我提起过。”白司神君说是实话啊。 他本想问来着,但被赤墨神君给打断,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嗯。”墨君羽闷闷的自喉咙溢出一声,极低,不小心听根本就会忽视。 听到这样的答案似乎没什么意外,但心就是会失望。 “徒儿,你要相信公主。” “从没怀疑过。” “那你还纠结什么?” “我,”是啊,纠结什么,纠结她为什么不来?“徒儿明白了。” 问题是,他想她了,好想,好想。 墨君羽一连敬了白司神君三杯酒,当仰头喝完最后一杯,他借着酒意直接撤了。 一个人回到惜羽殿,指间拎了一壶酒,一袭隆重的黑色华服,矜贵无比,但那修长的背影树下独立的姿态,又有几分萧瑟,看上去格外孤独,带着淡淡的忧伤。 这几日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喝酒。 怎么喝都不醉,倒是难得的清醒。 清醒的想她,每一回眸,嫣然一笑间的俏皮,每一次垂首,红了小脸般的娇羞,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清楚,令他心间温柔。 想她却也恼她。 恼她明知自己去找了她却能忍住不过来。 酒入愁肠愁更愁,这句话真是应景。 他清醒却也尝遍愁的滋味。 原来,一切竟是自己误会了她。 “徒儿。” 墨君羽寻声望去,瞧见白司神君正缓步过来,微微疑惑,“师傅?” “很意外?”白司神君挑眉。 “确实有点。” “你倒诚实,连敷衍师傅一下都不愿了。” “我何时敷衍过师傅?” 白司神君哑然。 是啊,他这个徒弟虽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但做事雷厉风行,教他武功,都是出色的完成。 两个人坐在石桌旁,墨君羽手上拎的酒派上了用场。 先给白司神君倒一杯,紧接着自己也一杯,静静的喝着酒。 “这就是魔族的红烈春?”白司神君品尝一口,有点小满意,点点头,“不错,够烈。” “师傅若喜欢,送你一壶。”墨君羽倒觉得也就一般了。 酒这个东西,看心情,心情若是苦的,再清香的酒也是苦的。 相反,心里若是甜的,苦酒也能喝出甜味。 就像他现在,喝这酒平淡无味,总觉得缺了什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