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阶下囚没有威胁你的资格,何况实力不敌,只能算是持平” “我若杀了你.....” “实力不敌,不代表我的意志不能快到将她的身份告知冰尊,我死她必死,权衡之下,你不能” 你不能,如此笃定。 说真的,鹰垣看着这个面容凡凡,衣袍松垮的女人,他之前就知道这个人身份不会寻常,却不知道对方在身陷囹圄之后还能这样.....占据上风。 强大如他,就算在之前被冰尊跟殷黎联手也不曾这样被人压制过。 女人。 一个女人。 这种遭遇还真新鲜,鹰垣手指动了动小鸟的头,这么一个杀伐果断的人,若是做出这样的动作,大概也是挺不和谐的。 可随弋看着倒觉得还好。 “你说这些,不外乎是想让我不杀你,可不管如何,我一样不能确保她的绝对安全,只有杀了你才是最稳妥的,虽然要负一些风险....” 只要拖延一点时间,最坏让她离开悬浮冰宫就是了。 “承诺”随弋唇齿清晰得吐了两个字。 鹰垣自然听明白了,放了她,她可以承诺永远将这个秘密藏死。 她也就是安全的。 “这个承诺是以你为主体的,若是你但凡动一点心思,我跟她都得受制于你” “除非” 鹰垣眯起眼,“除非将你永远捆在身边,将你生死置于掌心” 那也就是随弋吃亏了,一旦那个人脱离冰尊的人可以狙杀的范围,随弋的筹码就没有任何用处。 筹码也是具备时效性的,要不现在放,要不就同归于尽。 随弋靠着柱子,缓缓道:“千佛此人你都肯与之合作,为何偏偏要在我这里得个十全十美的结果?” 这番话也是有道理的,大概是因为堂堂鹰垣并不喜欢让一个女子白占便宜。 当然,男子也是不许的。 “我连你是谁都不确定,如何能信” “随弋” 什么? “我叫随弋” 鹰垣这才明白随弋是在告知自己的名字。 随~意?还真是顺口又随便的名字。 “我来你们这里为的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于你们的战争并无兴趣,且,我也没有资本去插手其中争斗,至于我做出的承诺,若我真的违反了,于我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怒你追杀我,不合算” 随弋双手环胸,轻轻道:“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这件事当成护身筹码,得寸进尺,它的作用仅有这一次,下次,哪怕我亲眼看到她,也会当不知道” 鹰鸷的人都留意到自家老大跟那个普通的人族女人在走廊上说话,而且还说了挺久,也是邪了门了,他们老大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而且素来懒得废话,除却对那位有点耐心,对其他人可是从来很寡言的。 不过现在又忽然沉默了。 那种沉默憋得烛虫等人颇为不自在,就好像虫子挠啊挠的。 “话说,莫不是老大在塔里憋久了,这一出来....恩....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 这四个字落入两人耳中。 随弋眉梢跳了下。 鹰垣皱眉,淡淡看了自己那口无遮拦的手下一眼。 烛虫立刻安静了。 而鹰垣手指一指,“你可以走了” 让他意外的却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