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吃惊的看着无恨,无恨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 “你难道是说,皇帝不仅来了我们这个小县城,还、还一心对我……有仇?”谢茵茵说着说着,她怕别人听见觉得她是疯了,在说疯话。 无恨唇边动了动,眸内更深了一些。 不是皇帝,是皇帝的……弟弟。 看着谢茵茵发呆的样子,无恨骤然唇边勾了勾:“逗你的。” 谢茵茵立刻指着他佯怒道:“你,你无聊!” 无恨以前才没这么幼稚! 先不说,她有没有本领认识皇帝,也更不可能结仇,皇帝要杀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甚至都不是杀了,直接就可以灭谢家满门。 想到这里,谢茵茵居然打了个寒颤。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寒颤,明明是不可能的事。 无恨忽然就抬起手,捂住了谢茵茵的嘴巴,一双眼睛幽幽如潭水:“我们,不说这些了。” 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为何不开心的度过,某些人,哪里值得他们多费唇舌。 谢茵茵心跳漏了一拍。 在他们上面的树顶上,清灰笔直地站在一根枝垭上,冷冷的注视树下的二人,谢茵茵刚才说的所有的话全部听到了他耳朵里。 树下,此时无恨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跟谢茵茵说什么话,正好完美的遮挡住了谢茵茵的身体。 清灰的脸呈现一个冷薄的弧度,手中的刀从刚才起就紧紧地握在手里。 而无恨,直接拉着谢茵茵离开了。消失在了清灰的视线。 不记得有多少次,清灰想杀了谢茵茵,甚至控制不了他这双手。 想起谢茵茵刚才的“比喻”,更高的“树”?谢茵茵自己不知道她说的话暗含了什么,有多严重,甚至足以为她引来杀身之祸。 ……这一夜过去后。 谢茵茵早晨起来,甚至已经不把昨日和无恨的对话放在心上。 只是丫鬟进来给谢茵茵洗脸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无恨说,今天要护送她上街去。让她别一个人跑。 谢茵茵立刻就丢了毛巾,对丫鬟道:“一会儿帮我把早饭,一起送到无恨公子院子去。” 就兴冲冲出了屋子。 丫鬟目瞪口呆,现在谢茵茵仿佛除了晚上睡觉,一天十二时辰,恨不得是长在无恨公子的院子…… 谢茵茵笑嘻嘻进了院门,就看到无恨还是坐在老地方,树底下像等着她,可是一抬眼,她的笑容僵住了树……树呢!? 只见原本大树的地方,此刻光秃秃的,那棵枝繁叶茂的金橘树,……不见了!? “我,我家的树呢!?”话音未落,谢茵茵已经冲到了无恨面前。 无恨此时杵在空空的院子里,以前的树影横斜,公子如玉,多般配的画面,现在却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无恨只能一叹。权装做他昨夜是睡着了,对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地上只余一个空空的树桩,而树桩表面很平滑,明显是被刀刃齐刷刷斩断的。 无恨心里清楚,一言惹成灾祸。 他也无法告诉谢茵茵,拿树做比喻,惹怒了他们隔壁的邻居,连夜把树给砍了。 “这棵树、这棵树从我出生就在了!”谢茵茵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看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