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王府,姬桁依旧昏迷着,正乱着呢,宫中来人传话诏安王进宫。 闻言,魏管家心中一惊。 “这些时日圣上从未问及过王爷,怎么突然想起诏他进宫了,莫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了?”也怪不得魏管家如此想,反正姬桁被诏回邺城之后,但凡什么好事都轮不上他,吃力不讨好,背锅顶罪之事都是姬桁第一个上。 回话的侍从道:“这几日朝中太平的很啊,并未曾听说过什么大事。” 饶是魏管家怎么也不会想到,惠帝召见姬桁,是因为……御史告状。 “如今王爷不能见客,我将他们打发了吧。” 姬桁中毒的事定然不能外传,所以魏管家说的是姬桁病了,在修养。 那宫中传旨的太监无法,只得将原话回了惠帝。 “张福安,此事你怎么看。”此时,惠帝正在下棋。 这棋谱是前些时日四皇子姬殊寻来的,惠帝得了之后爱不释手,这几日一直在钻研棋局呢。 以前的姬殊,是最通晓圣心的一个,如今有了嫡子之位,惠帝对姬殊的倚重其实隐隐胜过三皇子姬华。只是姬殊背后母族过于薄弱,宫中楚贵妃又得恩宠,在朝臣看来如今这两位皇子的势力平分秋色,究竟谁会被封为储君不得而知。 总归,不会是那个身有残疾被流放在长玄山五年的安王就是了。 张福安笑着道:“安王殿下行事素来沉稳,些许,是真的病了呢。” 惠帝不可否置一笑,道:“他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问了便知道了。” 说话间,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身黑衣,似是隐藏在了大殿的阴影之中,张福安再度见到此人,神情已经很是平静了。 “昨日七夕,安王借三皇子之邀前去碧云楼的画舫为借口,实则是为了寻找传言中的鲛珠。”园蛛回道。 惠帝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看着张福安道:“朕就说,朕这个儿子行事,总是有原由的。” 张福安分辨不出惠帝是喜是怒,陪着笑脸道:“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说的就是圣上了。” “那鲛珠是做什么用的?”惠帝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淡淡的问道。 园蛛回道:“传言中,鲛珠是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起死回生?张福安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心中暗道:这位安王殿下,莫不是修炼道法走火入魔了。 张福安的心中惊疑不定,但是惠帝却了然一笑道:“原来如此……” “圣上,还有继续查下去吗?”园蛛问道。 “不必查了。”惠帝淡淡道,“也将监视在安王府的人手,撤走一半吧。” 闻言,园蛛不解道:“不用再监视安王了吗?” “哼,一个只知儿女情长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惠帝冷笑道,“到底还是朕高看了他,他的性情,像极了他的母亲,可真不愧是周家的血脉啊……” 那样的优柔寡断,容易被感情所束缚,这样的人,注定是成不了天子的!这样说明,当年他所做的决定是对的。 惠帝心中如是想着,越发的心安理得起来。 而一旁的张福安和园蛛听到惠帝竟然提及昔年被视为禁忌的元后,一时间二人低着头,都不敢说话,整个御书房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