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倒也不必如此拘束。” 段雀桐从善如流地放松了一写,外面的情况是看不得了,干坐着也是没意思的很,于是她开始和段歆雅说起了闲话,“大姐姐,侯府在哪儿呀!离咱们家远不远?” “侯府在中庆街,我们段府在和宁街,大概两刻钟吧!” “哦,那也不是很远。”段雀桐又问道:“那哪里的地段儿更好呢?” “这个不好说,各有各的好,若说清贵,那自是哪儿都比不上天光街,毕竟王家的府邸在那边,可是若说显贵,那自是中庆街的达官贵人要更多些。” 通过段歆雅的态度,段雀桐对段府的定位也有了一个大体的判断,她们段家在士族中应该也就是个处于中下游的小家族,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段歆雅的话中透着一丝向往,只是段雀桐也听不出她到底向往的是清贵,还是富贵!她用一副懵懂无知的语气问道:“达官贵人?这里还有人比关内侯的爵位还高吗?” “那自是没有的,可也有些与官家沾亲带故的住在那边,说是勋贵,也不过是自己往脸上贴金罢了,除了他们自个儿,谁还认呢?!”段歆雅说的毫不在意,显见得她对那样的勋贵是看不上眼的了。 段雀桐一想也就明白了,宰相家也有几门穷亲戚,这事儿放到皇家也是一样,他们仗着和皇家有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便也端起了勋贵的架子,不过这样的“勋贵”也很不受世家看重也就是了,不过,若是在穷乡僻壤之地,这个名头拿出来多少也能唬些人。 这个时期士族门阀才是真的牛x,“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这不是夸大,它就是事实。 司马家换皇帝的速度好比换衣服,这其中自有其内斗的原因,再者就是朝政完全把持在世家大族手里,皇位上坐的是谁对这些世家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段歆雅所提的天光街的王家不用问也知道是琅琊王氏了。 段雀桐有些期待,可同样又有些担心起来,她不知道在这个时间线混乱的朝代,自己是不是能够见到那些惊才绝艳的人物,又能见到几个。 段歆雅这时也来了兴致,“也不知道崔家小姐这次会不会去冯府。” 段雀桐被她提到的那个姓氏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崔家小姐?” “就是清河崔家的小姐呀!她的姑母嫁给了王家二郎,她月前来这边小住,以王二夫人对她的疼爱,这次带她过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段歆雅谈到崔家小姐时语气中满是向往。 向往什么呢?段雀桐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不仅是因为清河崔氏名声在外,更主要的是因为崔氏还是有名的皇后世家。 崔氏清贵,崔氏女更是女子当中的典范,能够娶一个崔氏女做皇后,对于皇帝来说是一种象征。 崔氏也确实很厉害,人家的姓氏能够追溯到上古炎帝时代,在唐代的时候被称为“天下第一高门,北方豪族之首”。 只不过“五姓七望”在这个时候应该也才初露端倪,此时世家当中当以“王谢”为尊。 段雀桐心里想着这个时代独具特色的文化和众多精彩绝艳的人物,不禁向往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外传来了争执声,姐妹二人齐齐噤声,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距离应该有些远,听得并不大真切,段雀桐又忍不住从车窗的缝隙往外看,所见也不过就是一辆辆华贵的马车,至于前边发生了什么,自然是看不到的。这里应该已经到了关内侯府所在的中庆街了,那么争执的双方有极大的可能也是前去给冯老太君祝寿的人家。 段雀桐终究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开口问道:“外面出了何事?” 车夫李大听到车厢内传来一道娇嫩的声音,就知道问话的应该是三小姐了。他赶忙回答:“是王家的马车和钱家的马车挤到了一处,两边谁都不肯退让,就堵在了那里。” 姐妹二人听到王家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人还真是不禁念叨。 “钱家可真是不知所谓”,段歆雅嘀咕了一句。 “怎么?”段雀桐对这个新出现的姓氏又起了好奇。 段歆雅看着段雀桐一双明亮水润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也不吝于教教自己的小妹妹,遂解释道:“这个姓钱的本是个破落户,只因家里养了个颜色好的女儿被东海王的三子看上,收到了府上,连个妾都不算,他们家就开始以东海王的亲家自居了,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就在说话的当,车帘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夫人让老奴告诉两位姑娘,稍安勿躁,再稍待片刻就可通行。”听声音来人正是刘嬷嬷。 段歆雅说道:“嬷嬷还请车上来,就莫要再回去和大家伙儿挤着了。” “是,老奴谢姑娘体恤!”说着车帘就被掀开,赵嬷嬷随即上了马车,在姐妹二人侧首坐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