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眼下也不大好,你还是多看顾他。” 大夫人拢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牵强的笑道:“你生母的忌日快到了,你可要去祭拜?” 谢桥眼底闪过寒芒,缄默不语。 大夫人又道:“你大约不知晓在何处,改日里,你去问问你父亲。” 谢桥微微眯眼,容阙恐怕连她娘的姓氏都忘了,如何会记得她葬在何处?卫氏如此提议,不过是想要她与容阙翻脸成仇。她若不知晓事情始末,瞧着她娘一座孤坟随意葬在野外,定会生怨。若是要替她娘讨个公道,恐怕也会惹辅国公生厌。 届时,不需要卫氏动手,自己便将自己给作死了! 容姝也猜到卫氏几分心思,眉头微蹙道:“大伯母,我已经与大姐姐越好,先伯母的忌日我们去国寺进香。” 大夫人目光晦涩,嘴角微微上扬:“如此也好,只是……姐姐多年未见华姐儿,怕是想念的紧。”说罢,带着人离开。 容姝看着沉默不语的谢桥,心焦道:“大伯母的话,你莫要放心上。先伯母她……你刚刚回府,莫要在祖父、祖母跟前提。” 谢桥颔首,朝她微微一笑,算是接受她的善意。 …… 容生的情况并不如谢桥想的那样糟糕。 柳氏并没有给谢桥好脸色。 谢桥并不在意,替容生针灸后,叮嘱柳氏与容姝:“平日里你们多在他身边说说话,能起到辅助作用,有可能将他唤醒。” 闻言,柳氏眼底闪过亮光,转瞬黯淡下来。 “母亲,生哥儿他一直很努力、坚强,舍不得抛下您与父亲。您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容姝别无选择,她们能做的就是死死攥住谢桥给的那一线希望。 柳氏一双眸子里,死气沉沉。乌黑的青丝经受打击、折磨,两鬓已经生出银发:“我不会感激你。” 容姝尴尬的朝谢桥一笑。 她母亲误会谢桥救治容生,为的是令她松口让谢桥认祖归宗。 谢桥莞尔:“作为一名医者,并未是为了得到病人和病人的亲人地感激而救人。” 言外之意,她多想了。 柳氏一怔,谢桥已经背着药箱离开。 容姝忍不住替谢桥说话,劝慰道:“母亲,生哥儿的事,大姐姐也是无辜受牵连。生哥儿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感到绝望、痛心。大姐姐她自小失去生母,一个人在外长大,且恩怨分明,着实不容易。” 柳氏缄默不语。 容姝叹道:“您时常记挂先伯母的好,只这一份好,我们便不该这样对待大姐姐。” 泪水顿时从柳氏眼眶里滚落,手指死死的揪着床褥,内心痛苦煎熬。 …… 外书房。 谢桥的举动,令辅国公感到意外。 饶是他能够揣摩人心,可却也摸不透她此次的心思。 若说她是以退为进,辅国公倒是觉得不尽然。 既是想不通,他索性将人请到书房问话。 谢桥一进来,辅国公难以费解的询问:“你汲汲营营进府,为何又不愿认祖归宗?” 初始坦然寻求辅国公府的庇护,眼下的作为又似在推拒辅国公府这棵乘凉大树。 谢桥道:“我寻求庇护,只要你认定我的身份便够了。何况,那时你也在犹豫,我一番话正好替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