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凝脸上的笑容一僵,觉得容嫣说得有理,心中失落,却仍旧很开心:“二哥能醒真好,二婶婶定会很感激大姐姐,希望二哥今年下场,能取得好成绩!” 容嫣面色一冷。 谢桥—— 她本就是个变数,可因为她的出现,许多事情都被篡改! 若非有许多事情与记忆中相同,她都怀疑是梦一场! 可究竟是哪里出差错? 一个死的人,如今也醒过来。 晋哥儿……容嫣捏紧了手心,难道让他继续活在容生的光环下? 不—— 她决计不能让晋哥儿碌碌无为! 想到此,容嫣快步去往松林院。 “二姐姐,二姐姐——”容凝望着容嫣的背影,蹙紧眉头,为何二弟醒来二姐姐不太高兴? 随即,一脸了然。祖父曾说二哥醒来,继承家业。二姐能高兴才怪! …… 听风阁内,柳氏失态的抱着容生,泪水决堤一般落下。 一个字都不敢说,害怕这是梦一场。 容姝站在门口,扶住门框,看着面色苍白孱弱的容生,泪水滚落下来。似想起什么,慌张的回头对谢桥说道:“大姐姐,你赶紧给二弟瞧瞧。” 听到动静,柳氏松开容生,擦干脸上的泪水,站在一旁,哽咽道:“昨日你扎针走后,生哥儿手指会动了,我怕是看错没有让人告诉你。本想今日扎针的时候与你说一声,没有想到生哥儿醒了。”柳氏感激的说道:“生哥儿这条命是你给的,今后你是我们的恩人!” 谢桥只当是客套的说词,并未放在心上。替容生扶脉后,唇瓣微勾:“恢复良好,并无大碍。” 容生艰难的抬了抬头,却是抬不起来,张嘴要说话,只见他嘴一张一合,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眼底浮现恐惧的神色,伸手比划。 “喉咙发紧,疼痛?” 容生点头。 “别着急,缓上一两天便好。”谢桥问人要笔墨纸砚,换个药方叮嘱如何煎服,对柳氏道:“他许久不曾下床,下床走动时让人搀扶着缓慢行走。若是无力发软也不用紧张,多给他按揉四肢。” 柳氏一一记下,提着的心完全落下来。 她如今对谢桥非常的信任,只要她说没有问题,那么一定没有问题! 谢桥交代容生这些时日的饮食,便告辞回重华楼。 “等等!”柳氏跟着走出来,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人,斟酌道:“你母亲最喜欢荷花与芍药,镇国公替你母亲种下一大片芍药与满池荷花。每到芍药花开的时候,远远望去,遍山火红,美丽至极。方便你母亲赏花,镇国公在半山腰建造寒烟亭。你母亲最爱在烟雨时节坐在亭子里看着烟雨朦胧中的荷花。她的忌日快到了,你若得空,去那儿看一看。” 谢桥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柳氏不是多舌之人,她这番话怕是有其他用意? 回到重华楼,院子里几个丫鬟脸上都带着伤。 谢桥皱眉道:“发生何事了?明秀呢?” 半夏眼圈发红,委屈的说道:“小姐,您一走,大少爷为着大夫人来闹事儿。后来瞧见明秀姐,大少爷淬骂明秀姐,说是她害惨了他,二话不说让随从绑走。明秀姐有些拳脚功夫,倒是将随从都打倒。大少爷怒气冲冲的走了,不多时带着十几个侍卫闯进来,明秀姐不敌被带走了!” 谢桥眼底闪过寒芒,面若冷霜。 带着人,去松林院。 松林院里面,容晋并不在。 谢桥赶往别处去找,依旧没有半点踪迹。六神无主下,哑姑遣人送来口信,人被带着在荒废的西院里。 明秀被捆绑在树上,嘴里塞着破布,脸上几条鞭痕触目惊心,身上更是无一完好。 容晋袍摆扎进腰带里,手里甩着长鞭,面色狰狞的一甩鞭,咒骂道:“贱人!若非是你们主仆两,本少爷如何让祖父厌弃?”更可恶的竟是谢桥将容生给治好! 他平白受罚,冤不冤? 这口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暂且不能动谢桥,只能将满腹恨意宣泄在她的婢女身上! “唔——” 明秀痛得浑身颤栗。 容晋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闪过快意,挥鞭抽去。 “住手!”谢桥目光森冷,看着明秀的模样,怒气升腾:“你这是干什么!”走过去,立即给明秀松绑。 容晋晦气的扔下鞭子,拍了拍手,面上笑容扭曲:“没干什么,只是奉劝你要看好自己的狗!没事的时候,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沾惹一身荤腥。今儿个她只是冲撞我,给点儿教训,下回可说不准了……” “我倒是想知道明秀她今儿如何冲撞你!”谢桥不敢触碰明秀,她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儿,碰触的时候,明秀便痛得直哆嗦。从未有过的愤怒在心里肆意冲撞,谢桥恨不得让他去死! 小小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