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面色变幻,抵死不认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容阙如何不了解大夫人?她咬牙不认,无非是看在卫韫在他不能将她如何罢了!冷声道:“昨夜里刘嬷嬷替你把风,好让你偷会情郎,若非我不信强闯,倒真的被你们欺瞒过去!你不说不要紧,刘嬷嬷呢?把她带过来!” 邓氏却在这时插嘴道:“大嫂,人证物证都在,多说也没有意义,不过是自找难堪罢了。大哥对你也算仁慈,不过是休你罢了。当年李氏可没有这么幸运,活活被吊死。大哥若不是看在你们夫妻一场不好做得太绝,早把你浸猪笼!”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件外袍。 容嫣翻看书信,将外袍随意一扔,露出袖摆上一处补丁,正是前日里她缝补上去。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卫亚琴与她夫君私通! 心中怒意奔腾,恨不得容阙将她浸猪笼! 邓氏突然攀扯出李氏,众人心思各异。 三老爷手握上邓氏的手心,示意她不要多嘴挑拨是非。 邓氏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忍了忍,压下将他肮脏的手甩开地冲动。 大夫人背脊一僵,抬眼看着供桌上袅袅烟雾笼罩着李氏的牌位,仿佛看见李氏质问的面孔,阴森森地令她脊梁发冷,不敢正视。 容阙目光复杂,竟怀念起李氏。 若不是卫氏时常在他耳畔挑拨,或许…… 心中一凛,李氏与卫氏都背叛了他! 额头青筋跳动,厉声道:“刘嬷嬷呢?快把她带上来!”只想尽快解决卫氏,一刻也无法容忍! 刘嬷嬷并没有出来。 大夫人心一沉,这才意识到从她被关进牡丹院里,刘嬷嬷一直没有出现,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果真—— 冷眼旁观的谢桥,清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诡谲。与蓝玉交换眼色,蓝玉立即将刘嬷嬷带上来。 刘嬷嬷面如菜色。 “我母亲与她可不一样,因势利导,所以给她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处以私刑。而她——”谢桥指着大夫人,樱红的唇瓣微勾,露出一抹森冷诡异的笑:“却是名副其实的与人有私情,却迫于权势之下,网开一面。” 朱氏面色骤变,谢桥这句话显然是说镇国公倾塌,对她们没有利处,所以除掉这颗碍脚石。而如今,真正存有私情的卫氏,他们惧怕尚书府的权势,所以不敢对她如何! 容阙正要开口,触及谢桥瞥来的锐利视线,惊异之下,冷哼一声,别开头。 “你母亲婚前失贞事实,谁人都知!”容嫣反驳道。 谢桥面色一冷,清风吹拂她层叠的裙摆,眸子墨色浓郁,戾气自眉眼中沁出,将她的乌眸染得灼亮。 容嫣不敢直视,唇瓣翕动。 “大夫人心中最清楚明白,你来说说当年之事。”谢桥目光一转,陡然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嘴角颤动,心虚的说道:“我还未过门,如何知晓……” “对!你还未过门,所以你给她扣上这样一顶罪名!与朱氏合谋编排她与人有染,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将她吊死在悬梁!这不正好,可以给你将‘大夫人’的位置腾出来?你怎么会不知晓?”谢桥森寒的声音宛如一道利刃,狠狠划过众人的心头,嗤笑道:“你们如此对她,拿着她的嫁妆,心里能安吗?”谢桥猛然掐着大夫人的下颔,将她的下巴抬起来,直直的对着李氏的牌位:“她将你视作姐妹,你处心积虑谋害她,这些年可睡得安稳?可有半点愧疚之心?” 大夫人下颔被谢桥捏地生痛,进退失据,汗湿额头:“我……我……” 谢桥松开手,微微侧身,日光笼罩着她冷若寒霜的面容,浑身散发出冷厉的光华:“刘嬷嬷,你来说!” 刘嬷嬷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浑身的骨头似被万针扎刺。看一眼大夫人,刘嬷嬷眼底闪过愧疚之色。眼角余光触及蓝玉冰冷的目光,心头颤栗,不敢有任何的隐瞒:“老爷考中状元入京,因为出身寒门,官路艰难。小姐便物色好几家权贵公子,可大多都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