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幺蛾子。 手缩进袖中,抚摸着辅国公给她的墨玉,心中犹豫,可眼下的局势……眼底闪过一抹决然,骤然将墨玉紧紧攥紧,心里已然做出决定。 马车停在辅国公府门口,谢桥跳下马车,径自去重华楼梳洗一番,随后便去往外书房。 辅国公此刻正好在书房里,一脸愁绪。 谢桥一进来,便听辅国公无奈的说道:“你祖母的病,你可能治?” “你会救杀母仇人?”谢桥不留商量的余地,冷声道:“辅国公府里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角色,你说容凝心思单纯,并没有卷入后宅是非之中,拿墨玉令来换她一条命,最后的结果却是农夫与蛇!” 辅国公无言以对。 谢桥将墨玉令放在书案上,沉声说道:“我要调用外祖父留下的那支军队。” “不行!”辅国公立即站起身,态度坚决,不容转圜。 谢桥抬眼看向辅国公,唇边笑意凉薄,轻蔑之意毫不掩饰。“你觉得,你还能够阻拦我?”手一收,墨玉令已然握在手心,冷然道:“从你给我的那一刻起,你便再也没有任何的权利主宰它!”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后,将由我掌控!” 辅国公脸色巨变。 “你让我守护容家血脉,我手里至少要有所倚仗。自己的命都无法掌握,如何守护他人?今日后,我恐怕再不能守在内宅一角,从锦衣卫来到府里的那一刻起,今后太多的事情,都不由我做主。而我没有得力可用之人傍身,只怕……”谢桥没有再说,她相信辅国公能够明白。 神农后裔的身份是一把双刃剑,令她声名鹊起,又能令她陷入困境。 她不能再如以往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不想把命交付在别人的手里,卑微渺小宛如蝼蚁,人人可以随意碾压践踏。 这一次,她想拿回主宰权! 辅国公望着她眼底散发出坚定强硬的光芒,缓缓地坐下来。良久,摆了摆手,随她去。 “他们在何处?”谢桥心中一松,她怕辅国公冥顽不灵,不肯松口,还需多费周折。 “我带你去。”辅国公没有其他的奢望,将所有希望倾注在谢桥的身上,帮扶二房! “过几日我来找你。”谢桥如愿以偿,转身离开。 “当真不救她一命?她如今已经知道悔改……” “悔改?你信?”谢桥眼底布满冷嘲,讽刺的说道。 “无论她做过什么,始终都是你的祖母。”辅国公声音苍老,隐约透着一丝不忍。 谢桥此举,对待朱氏,的确残忍。 明知有救而不得救,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生命流逝直至消亡,对她便是最残忍的报复。 “即便如此,也抹不掉她杀我母亲的事实。”谢桥走到门口,脚步一顿,语气平静的说道:“她溺毙我的那一刻,便结束我与她的祖孙情份。我不杀她已经算是开恩,难道不允许我不救她?” 打开门,朱氏脸色变得灰白,嘴角的肌肉忒忒地跳动个不停。 谢桥越过她,径自离开。 朱氏似受到难以承受的刺激,两眼翻白,昏厥过去。 “老夫人——” 身后传来惊呼,谢桥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开。 —— 谢桥将准备好的药材与炼制好的丸药一同装进包袱里,带出府。 府外停着一辆沉香木马车,谢桥目光微微一闪,朝后面一辆马车走去。 “我们谈谈。” 马车里传出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语气里的冷意渐渐消融,透着一丝丝的平和。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