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玉看着他眼里的杀意,吓得腿软,紧贴着墙壁道:“不,不要,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卫韫满面阴霾,冷笑几声道:“放了你,谁放了我?” 就算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长公主吊着一口气,知道心爱的女儿死了,说不定刺激着她断气呢? 想到此,这个念头在卫韫脑海中挥之不去,推着秦玉翻出窗外栽下去。 “啊——” 秦玉吓得肝胆俱裂,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快速的下坠。睁开眼睛,看着一辆马车停在她落地的下面,心头一喜。 她落在马车上的瞬间,千钧一发,马车里掠出一道人影,飞跃到马车顶上,旋身一脚将秦玉踢踹到几米之远,跌落在地上。 秦玉朝前滑了几米,那一脚踢得她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痛得面部扭曲,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污。 “小爷身手还是如此敏捷!”站在马车上的少年,墨发飞扬,一袭玄衣飘飞,面容清俊无双。一双凤眸波光潋滟,眼角上扬,透着一丝邪气:“险些脏了爷的马车。” 身形一晃,已经回到马车内。 马车继续朝前缓缓行驶,躺在街道中央的秦玉,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看着枣红色的马匹举蹄子朝她踏来,双眼圆瞪,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朝旁边滚去。 哒哒哒—— 马蹄踩着她的裙摆远去,秦玉魂飞魄散,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动。 差一点,她丧生在马蹄下! 可恨,她并未记住那个人的脸。 街道上静默了片刻,直到那辆朴素的马车消失在街头,众人炸开锅,纷纷议论少年的身份。 太横了! 差点草菅人命! 若不是倒在地上的女子自己躲开,便要被马踩死! 酒楼里,谢桥看着这一幕,眸光微微一闪,抬眼看着秦蓦道:“简直就是你的翻版。” 秦蓦收回视线,并没有注意到谢桥说什么,全副心思放在那少年的身上。 谢桥似乎发现他的异样,对少年的身份更加好奇。 京中出现这样一个陌生的面孔,而且一身武功不凡,的确要调查一番他的底细。 “我送你回去,等下要去一趟定国将军府。”秦蓦搁下筷子,扶着谢桥起身,护送她上马车,望一眼卫韫所在的雅间,将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收入眼底。 谢桥猜到他去定国将军府做什么,摇头婉拒:“我的马车也在,你先去做正事。”伸手替他整理微皱的衣袍,带着明秀回到马车上。 秦蓦目送谢桥离开,翻身上马,朝定国将军府而去。 “小姐,回府么?”明秀询问道。 “去丞相府。”谢桥靠在大引枕上,他去寻定国将军,定是在为揭露当年之事做准备。想要推翻皇帝,还需要看朝局。 蒋氏见到谢桥十分诧异。 “容小姐来寻馨儿?”蒋氏将谢桥请到花厅。 “我找相爷。”谢桥道明来意。 蒋氏一怔,还是将谢桥领到书房,让她在门外等候片刻,自己进去通传一声。 “老爷在里面。”蒋氏走出来。 谢桥道谢,踏入书房,只见丞相从书案后起身,示意谢桥坐在一旁的圈椅里:“不知容小姐寻老夫有何要事?” “相爷看过后再说。”谢桥在马车上叫要丞相帮忙的事全数写在宣纸上,怕相府不安全,讨论的话被人听去:“当然,我也不会让相爷没有条件的帮忙。” 丞相瞬间想到谢桥暗指的是什么。 可宣纸上的内容,太过冒险。 但是,儿子的病是他的心病,谢桥若是能治好——诱惑也极大。 丞相面色凝重,来回在屋子里踱步,心里挣扎着不知如何选择。突然,发问道:“你有把握?” “九成!”她让暗卫带着她夜闯过相府,暗中见过苏璃一面。 丞相心中一震,极为心动。但是,还有一成…… “若是没有治好,容小姐没有说法?老夫做的事,摊上身家性命!”丞相眉头紧皱成川,谢桥可是给他出一道难题。 “没有治好,相爷只管将信中内容告知皇上,直言你被我们拿贵府的性命相要挟。”谢桥起身,从丞相手中抽回宣纸:“相爷若是为难,我也不好强求。”说罢,便要离开。 “老夫答应了!”丞相沉重的说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