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心中觉得他的作为够不要脸,但是救她的恩情不可否认。 她是商人,钱能够解决的事儿便不是事儿。 懒怠与姬恒周旋,一摸袖口掏出几张银票塞给姬恒。 “两清!” 姬恒见她如此爽快,笑得见牙不见眼。见到面额,瞪大眼睛,“五五五……五百两?!” 哈哈哈,爷发了! 他兜里就没有超过五十两! 沈氏觉得他是有多穷?像没见过银子似的,五百两激动成这样?走路都打飘! 拍落身上的灰尘,看着不远处躺在血泊中的车夫,眼底一阵冷意。 肩膀被人一拍,沈氏心口一跳,回头看到姬恒,咬牙道:“你还有什么事?” “爷也不是贪财的人,啥都缺,不缺骨气。你给我这么多银子,心里打什么主意?”姬恒眉头紧皱,似乎陷入沉思中,忽然,拍手道:“你是不是喜欢爷?爷早就知道,你出手阔绰显摆用银子勾引我,打定主意要赖上我了吧?行了行了,看在你这么心诚,爷就勉为其难娶你算了。” 沈氏一言不发,知道与他讲道理讲不通。 他爱如何想,便如何想罢。 “你等着,我立即去你府上提亲。”姬恒说罢,坐着马车离开。 沈氏望着寻常乌蓬马车,皱了皱眉,她之前并未注意看这里有没有停马车。但是她那辆马车,速度太快。 她坠下马车,也不过一瞬的事。 给她却被姬恒稳稳当当接住。 即便是她正好砸在他怀中,也不能如此稳当罢? 可他…… 目光逐渐幽深,姬恒……他到底是谁? —— 沈府。 全都一脸冷静,各怀心思。 朱氏等得极不耐烦,已经日落西山,按照时辰,也该回来报信。 心中难安,怕计划落空。 沈峰手负在身后,睨一眼床榻上的沈母,心中不是滋味。他之前与朱氏商量,等沈香惠将郡王妃请回来医治好之后,另寻机会将她送到贾府。 朱氏颇多顾虑,害怕此事惊动郡王妃,难以行事。 更重要,沈母醒来,只怕会一怒将他们当真赶出沈府。 所有算计都落空。 可,看着沈母如今这模样,多少不忍。 “你们说,如果她逃脱了,怎么办?” 良久,王氏打破屋子里沉寂。 朱氏目光凌厉的看向王氏,逃脱?绝不可能! 时间过去那么久,朱氏也变得不确定。 王氏朝后退了退,看向身侧的沈峻,不知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朱氏坐不住了,吩咐人去探听消息,“阿琴,你去打听一下消息……”话音戛然而止,望着进来的人,眼底的神色渐变。 王氏倏然站起身,慌张地紧盯着来人。 沈峰面色渐变,脸色逐渐阴沉。 这样了!她还是回来了! 都这样了,她怎么就不认命!不成全他们? “郡王妃,母亲在床上躺着。”沈氏淡扫一眼屋子里的人,领着谢桥朝内室而去。 谢桥点了点头,提着药箱朝里面走去。 沈氏紧跟在她身后,手被人大力握住。 “你搞什么鬼!”沈峰一字一句,从牙缝中磨辗而出! 这一切,白费功夫了? 沈氏扭头,冷笑道:“这句话,该我问你!迫害母亲的事,你们也干的出来!” 沈峰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我究竟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头有数!”沈氏挣脱他的手,见他因暴怒而面颊肌肉抽动,冷笑道:“别急着否认,我心里头有证据。你们最好祈祷母亲无事,否则,咱们便衙门见!” “你敢!”沈峰又惊又怒,不知沈氏何时变得如此能耐! 她手里,真的有证据? “你大可试一试。”沈氏目光冰冷,不再理会他,进去内室。 谢桥诊断后,面色凝重道:“伤在头上,很危险。”颅内怕是积有淤血,头部是重要的部位,不能轻易动刀。而且,一个不慎,导致颅内感染,更致命。 “能治么?”沈氏从谢桥的脸上看出情况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