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蓦……” “我再问你一遍,大庆非去不可?”秦蓦目光如炬,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她,谢桥心弦紧绷。 秦蓦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嘴角勾了勾,带着嘲弄。 谢桥与他只有一步之遥,明明只须伸手,便能够将她束缚在怀中,霸道的勒令她只准留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可四周像矗立着无形的高墙,阻挡着他,困囿着他,压迫着他。 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力不从心,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秦蓦转身,大步朝外走去:“你早点睡,明日要早起赶路。” 谢桥心头一慌,“秦蓦——”追上去几步。 秦蓦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离开,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谢桥站在门口,呼啸冷风吹拂,裙裾随风飘荡,宛如一朵迎风绽放的玉兰,孤单飘零。 腹部踢动一下。 谢桥木然回神,手指轻轻抚上腹部,神色落寞。 她还来不及告诉他,宝宝会动了。 此刻,他并不想听罢? 没关系,等她回来,一并向他解释清楚。 —— 书房里。 蓝雨出现在书房,两个时辰过去,秦蓦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站立在窗前。 “主子,郡王妃走了。” 如他所想,并没有得到回应。 蓝雨站了一会,打算退下去,还没有转身,秦蓦一阵风似的飞掠而去。 “……” 蓝雨有点不懂主子,明明这般在意,为何又冷着,晾着? 人都走了,再去追…… 来得及么? 空寂的街头,唯有高挂在檐角的灯笼随风晃动。 秦蓦站在大街上,寒风如刀,肆意吹刮在他的脸上。 霜白的月光下,秦蓦清晰的看到地上马车碾压而过的痕迹。 足尖一点,踏上屋脊,朝城门口疾掠而去。 站在城墙上,秦蓦只见到马车缩小的影子。 直至马车消失不见,秦蓦双手紧握,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她到底没有解释,就连道别都不曾。 究竟是怎样走到如此地步? “桥桥,一句解释,如此之难么?”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任何,都不计较……” 秦蓦依旧望着谢桥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眸子幽黑空寂,仿佛永远地凝在此刻。 —— 马车上。 明秀将南宫萧递过来的油包纸,一层层拆开,摆放在精美的瓷碟里。 配着精致的点心,极为赏心悦目。 明秀连吃,都觉得不忍。 “郡王妃,您吃一点,再睡一会。”明秀夹起一块糕点,放在小碟里,放在谢桥的面前。 谢桥自上马车,便缩在角落里,目光放空,没有焦点,手里拽着一物。 明秀眼尖,看出来,那是郡王亲自雕刻的玉簪。 心中轻轻一叹,昨夜里她听到动静,披着衣裳出来,便见郡王妃坐在门槛上,脸被风吹的煞白,便知不妙。 今夜出门的时候,她多嘴一句,为何不与郡王道别,郡王妃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离开。 “郡王妃,您不是一个人,饿着孩子不好。”明秀端起小碟,塞在谢桥的手里。 谢桥听到孩子二字,眸光微微一动,落在手里的糕点上,胃里翻涌,泛起一股子恶心。 俯身干呕,手里的碟子落在马车上,糕点骨碌滚落。 明秀吓坏了,谢桥极少有反应,只有身子不适的时候,方才吐了两回。 “郡王妃,您怎么了?”明秀拍着谢桥的后背,匆匆忙忙,倒一杯清水递给她喝下去。 谢桥压下恶心感,喝了几口水。 南宫萧听到动静,骑马爬上马车,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目光一沉,冷声道:“你折磨自己,很有意思?莫要有命拿药,没命回来,落得个客死异乡!” 明秀怒瞪南宫萧,嘴真毒!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