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拉着秦蓦的手往外走。 一拽,没有拽动。 谢桥抬眼望向他。 秦蓦眼帘微垂,依旧未动。 谢桥叹道:“有比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谢桥以为自己的眼泪,方才早已流干了,可看到秦蓦的这一刹那,她才知道原来眼泪是这般的多,仿佛怎么也流不尽。一出声,便哽咽了,语不成调:“常乐,很不好……” 秦蓦骤然变色,脚下生风,快步离开东宫。 谢桥追上秦蓦,攥紧他飘曳的宽大袖摆:“常乐在师兄那里,你护送他们回神农谷,只有回谷,方能救常乐一命。” 秦蓦猛然顿住,扭头看向谢桥,双目赤红,抑制不住的狂怒,恨不得将太子碎尸万段! “常乐要紧,太子我来处置,或者留着等你来收拾他。但是现在不能动他,他一死,我怕你们这一行不得安生,耽误常乐的救治。我怕了,真的怕了,我甚至怀疑当初进京是对还是错。” 如果以失去常乐为代价,那么她错不可恕! 秦蓦眼中闪过痛色,将她揽入怀中,闭上眼睛,哑声道:“我不够好。” 未能保护常乐,让你担心受怕。 两人都无心谁对谁错,一心在常乐身上,快速离宫。 秦蓦将谢桥送往郡王府收拾一应生活用品,叶舟的姐姐生产不久,是极为朴实贤良的妇人,做常乐的乳母,跟随他们一同回神农谷。 谢桥送别回府。 明秀看着她情绪低落,绞尽脑汁,不知如何宽慰。如果她是郡王妃,定然会承受不住。 “郡王妃,您放心,大师兄和郡王会将小县主的消息传给您。有大师兄在一定会无恙!”明秀知道神农谷里的秘密,所以得知玉倾阑将常乐带走,一颗心便落了下来。 谢桥扯着嘴角,叹声道:“常乐在谷中我很放心,比在外要安全。只要她性命无忧,京城未曾平息,我不打算接她回来。到时候毒解了,我安排你与叶舟去谷中照料常乐。” 明秀失声道:“郡王妃——” “明秀,你当知道,常乐比我更重要,她比我更需要人照顾。交给你,我很放心,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谢桥看一眼明秀,踏进屋子。 明秀嘴角翕动,终究是没有再多说。确实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她在神农谷长大,对那儿极为熟悉。 谢桥坐在太师椅上,隐卫将乳母丢在地上。 乳母吃痛,痛哼一声,触及谢桥心肝一颤,连忙噤声。 “拷问了,不肯松口。” 谢桥睨她一眼。 乳母脑袋低垂,一副什么都不会说的模样。 谢桥也不急,端着明秀递上来的茶杯,浅抿一口,盖上盖子,放在桌子上,撞击出声响。 乳母眼皮子一跳,浑身紧绷着。 “怕什么。”谢桥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乳母却觉得发寒,芒刺在背。“你自己有儿有女,对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也吓得了手。”谢桥拿起隐卫放在手边的资料,淡淡的扫一眼,当即发现出问题,心中冷笑一声,莫怪她会敢动手,“原来你家中的儿女是买来做替死鬼的啊……” “郡王妃……”乳母心中骇人,接下来的一幕,吓得她肝胆俱裂。看着屋外绑在桩子上的两个孩子,瞳孔紧缩:“双儿,麟儿。”尚在襁褓里的婴孩,大约是绑着不舒服,哇哇大哭,乳母听得心都要碎了,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心中焦灼不已。 “娘,娘,救救我和弟弟。”四五岁的小姑娘,吓得小脸色惨白,哭喊着:“娘,他们都是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