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出来了……”又把方才的话一字不落告诉六斤,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又属意老六了?” 当着六斤的面,靖王爷没什么可隐瞒的,把心里的忧虑彻彻底底全都说了出来。 六斤道:“王爷不用担心,奴婢觉得,这官员是自作主张。” 靖王爷眉头一皱,六斤表情依旧看起来很是轻松,道:“王爷,您平日里招谋士,王府长史等人商量事情,忽然又想起要叫典簿来,您会差谁去?” “下人。”靖王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脸上又有了笑意。 “这人必定是说了什么叫皇帝不满……”六斤想了想,道:“况且他还说陛下要他去叫一熟读典制的官员来,这说明什么?他一个礼部尚书,在皇帝问话的时候答不上来。” 靖王爷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气没吐完眉头就又皱在了一起,“可他为什么要说——” “这句话其实什么都不是,这就是一句废话。”六斤道:“或者也有可能他私下投靠了六王爷,又或者他另有支持,只不过王爷人手有限,没有查出来。但是这一句话,水就搅混了,也叫王爷心乱了。” 靖王爷依旧是皱着眉头。 六斤道:“王爷,您不用想太多,您等着便是了,更加什么都不能做。现在唯一对您还算有点威胁的人,就是六王爷,奴婢也还有办法。” 靖王爷惊喜的看着他。 六斤笑了笑,道:“不能说,说了便不管用了。” 靖王爷重重拍了他两下,什么都没问,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净房,又站在了月台之上。 “八弟,你这净房去得有点久啊。”英王的目光在六斤身上扫了两眼,又冲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看来是你伺候的不好。” 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恶意,没想靖王爷忽然上前一步,道:“父皇重病,我等做儿臣的如何在这个时候嬉笑?” 大帽子扣了下来,英王面色一变,退后两步不说话了。 六斤声音不大不小,道:“王爷,侧妃娘娘说想请鲁王侧妃去说说话。” 这又是为了什么?只是想起六斤的计划,靖王爷点了点头,带着他到了鲁王爷面前。 六斤方才那句话鲁王爷也听见了,再者他看傅芳苓和郭玄妙都去了室内,就许元姝一个站在外头,还时不时担心地看他两眼。 虽然鲁王爷有点感动,可是许侧妃看着柔柔弱弱,身子也是小小一只,叫她这么待在寒风里,鲁王爷也是于心不忍的。 可等到现在都没叫她进屋,鲁王爷不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过去说叫人觉得他儿女情长,还是因为觉得有人陪着心里就不紧张了。 只是现在有了机会,靖王爷刚说了没两句,鲁王爷就点头答应了。 所以六斤顺理成章的到了许元姝身边,道:“许侧妃,赵侧妃请您进去说说话。” 许元姝偏过头去看了一眼鲁王爷,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才对六斤道:“不知赵侧妃现在何处?” 六斤手一伸,道:“娘娘请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不过得了几个眼神,看清楚是鲁王爷的家眷,就没人关心他们了。只当是又有一人受不得冻,去里头取暖了。 两人从宏德殿旁边穿过去,就到了交泰殿旁边的广场,天已经黑了,风也挺大,只有远处的隆福门下头站着几个太监宫女守着。 六斤忽然快走了两步,到了许元姝身侧,道:“娘娘,您的香脂可否借奴婢一用?天气寒冷,北风萧瑟,在外头吹着,怕是要起冻疮了。” 许元姝看他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就是一边说话,他脚步也没停。 她解下腰间荷包,想了想却没递给他,而是取出里头一个小小的薄螺钿漆器盒子来,轻声道:“盒子是工部下头的匠人统一做的,香脂是我自己配的。” 六斤接过东西来,往袖口里一塞,道:“多谢娘娘。” 许元姝下意识往他袖口一看,藏得严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