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方才喝酒上头,皇帝不会因为这个惩罚他吧?都是酒后胡话,你闻闻他身上的味道,都是臭的,醉话怎么能当真?” “还有这太监……”励王爷扫了六斤一眼,“你这太监为何要为难六哥?难道——” 皇帝一拍扶手,斩钉截铁道:“颖王降为镇国将军,收回府上一切违制之物——”虽然说的是颖王,不过还是看着励王爷说的,明显是在警告他:有种你再说两句。 “把他的罪名昭告天下,相关官员一律革职!大魏会典上明明白白的写了,禁止皇子结交大臣,朕倒是要看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宁可断送前程也要同你来往!” 皇帝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念在你是朕的兄弟……朕还给你留个镇国将军的爵位,不过那亲王府你是没资格住了。” “六斤,你带人去他府上,好好看着,若是还有一件违制的东西,朕叫你好看!” “王爷——”六斤走到颖王爷面前,叫完忽然一笑,道:“瞧奴婢这张嘴,镇国将军,请吧。带走!” 随着颖王爷被押走,气氛好像恢复了一点,可依旧显得有点沉闷,甚至里头还有点小心翼翼。 魏贵太妃站起身来,道:“行了,这么好的景色,一会儿还要赛龙舟呢。”说着把手一伸,拉着自家的侄女儿魏嫔,又扫了一眼鲁王爷,道:“咱们去湖边走走,占个好地方等着看赛龙舟。” 太医急匆匆的赶来,簇拥着鲁王爷还有洛王爷到了五龙亭边上的嘉乐殿里。 洛王爷是外伤,用泉水洗了,涂了些药膏就算完事儿,鲁王爷却是被踢在腰侧的要紧地方,太医道:“请王爷到内室褪了衣物,微臣好看一看伤处。” 虽然有伺候的宫女太监,不过这地方的人都不算是精细使唤的,许元姝跟着一起到了内室,伺候王爷脱了外衣,又趴在床上,再给他身上搭了一条毯子。 王爷后腰已经有个脚印了,微微的发红,又有往紫了变的样子,太医进来在伤处周边按了按,又压了压几个穴位,面上紧张之色稍减,道:“不碍事,都是皮外伤,涂些活血的药膏,要不了十天就能褪去。” “纵然是就这么养着,也不过是半个多月的功夫。” 许元姝看着连衣裳都脱了的鲁王爷,道:“要涂什么药膏,我给王爷涂。” 太医就从箱子里拿了个罐子出来,又递给她一个银勺子,许元姝挖了两勺药膏出来,又把袖子往上提了提,露出短短不到半寸的手腕来,指尖就落在了鲁王爷后腰,轻轻把那药膏推开了。 “凉。”鲁王爷动了动,又道:“有点痒。” 许元姝语气里带着点埋怨,显得很是亲昵,“快别动了,一片青紫看着人心疼,一会力气大了又该疼了。” 鲁王爷这才趴在那儿不动了。 许元姝一边把药膏推开,一边又不忘问太医,“我曾听人说过,这伤处涂了药还要继续揉着,要把淤血推开,可是真的?” 太医点了点头,道:“等过了十二个时辰再揉,今天只要把药膏推开就成。” 许元姝又问,“一天涂几次?” 太医答道:“一次就行,过上两三日,再用暖炉温上一刻钟,淤血散得快。” 许元姝点头应了,专心的给鲁王爷涂药膏。 “对。”太医还在一边指点,“涂完了再用掌心压上去暖一暖,帮助药力化开。” “十三弟可好些了?”门外忽然传来皇帝的声音,接着他便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许元姝心里一颤,下意识就把袖子放了下来,只是不能在皇帝一进来就把手收回去…… 六斤不在。 皇帝站在床边,鲁王爷翻身想坐起来,却被皇帝又压了回去,许元姝顺势就把手又藏在了宽大的衣袖里,退后一步,离开了床边——也离皇帝远了一些。 “你是为了朕才受伤的。”皇帝叹了一句,“不要这么多礼。”说着又问太医,“要吃什么药不用?只管开了内库去拿。” 太医解释都是皮外伤,皇帝一脸的庆幸,道:“若是真伤了哪里,朕的罪过就大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