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神情令君珂心虚,悄悄低下头。 唉,就知道瞒不过他。 纳兰述刚才是动了杀机,君珂如果求情,图力必死无疑,但她赶上来把人揍了一顿踢走,纳兰述也不好再追出去了。 “我的小珂,真是越来越大方了。”似笑非笑的纳兰述,轻轻说了一句。 君珂抖了抖,心想纳兰大帅真是越来越有气场,赶紧扑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四十五度角媚笑,“纳兰桑!这样的人不值得动气,我对你的坚贞……呃……” 说漏嘴了,君珂松手就跑。 纳兰述手一伸就拉住了她。 “你对我的坚贞……嗯……怎么不说完?” “我说的是,我对你的忠诚……唔……” 颠倒真相的解释,被堵在了温热的唇里,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取代。 帐篷里光线幽黯,破了一个大洞也透不过光——被一群狼兵的屁股给堵住了。 黑暗里荡漾着缠绵而柔腻的气息,在某些乍合又分的间歇,隐约听见纳兰述低低道:“小珂,他有句话还是对的……我确实不该让你继续操劳战场……” 那低低絮语被半路堵住,或者是温柔的手指,或者是细腻的唇瓣…… 在很久很久以后,黑暗里响起君珂的回答。 “我愿意。” 冀北联军营盘里,春色温柔,远在数百里之外,靠近草原西北方向,天授大王帐篷里的气息,却是暴戾冷硬的。 “一场大败!一场大败!”高帽金袍的天授大王,将手中的羊腿恶狠狠砸到一个汉子脸上,“王庭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大败!” 被砸了脸的男子,是他的亲叔叔穆萨,此时这位王叔一句话也不敢说,连抹去脸上油脂都不敢,低低地垂着头。 谁都知道,在大王发怒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任何动作。 “一群废物!”天授大王果查将高帽子狠狠砸下,“还是靠别人才治好了我的毒伤,我还因此被敲诈去了两万匹战马!” 王帐内人人屏息,无人开口。 “那群云雷崽子,怎么样了?”果查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阴阴地询问。 “回大王,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们堵在西草原,这群丧家之犬,被咱们亲卫营堵得东逃西窜,已经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 “把昨天抓到的那个人带来。” “是。” 半晌,草原战士拖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进来,那人一身狼狈,脸被打得高高肿起,穿一身云雷的将领衣甲。 是带领云雷发难,最终离开冀北联军的舒平。 “哎呀,怎么可以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