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摆明了是为了膈应她。 确切点说,是膈应原主。 小说里只轻描淡写提了一句,压根细写。 阮文看着原主泪眼婆娑,“魏向前,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 高干千金冷笑了一声,“要不小魏好好跟你前妻叙叙旧?” 她扭身一转,白色针织衫飘动,带着几分贵气。 而原主哭成了泪人,尤其是听到魏向前那无情的话,“没错,我从一开始就是要利用你。” 当初的阮文是棉厂一枝花,他高攀不上。 可当阮文不能生养,就从婚恋市场上的抢手货变成了无人问津的破铜烂铁。 “你不能生儿育女,会对我有愧疚感,你一个乡下女人有什么?只有钱,所以明白吗?我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你的钱取去的!”魏向前神色狰狞,“我穷怕了,要是有钱我压根不用下乡每天早起晚睡的干活,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阮文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满意了吗?你最好给我马上滚,不然我让你后悔来这里。” “我已经后悔了。” 魏向前神色冷淡,“你还有个姑姑和表哥,阮文你最好想想他们。” “不要脸!” 阮文忽然扬手,这让谢蓟生有些意外,看着神色激动的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谢蓟生特意用热水烫了手,怕自己手太凉,冰着阮文。 让揉肚子也是阮文的提议,如今她又骂自己“不要脸”…… 小谢同志素来杀伐果决,这会儿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正犹疑着,忽的又听到阮文咒骂了一句,“魏向前!” 这让谢蓟生瞬时间神色凝重,看着皱巴着一张脸的人,他缓缓伸过手去,抚平那拧着的眉,“没事了,别怕。” 阮文从梦魇中惊醒。 入目是谢蓟生那透着关切与担忧的面孔,她有些不确定,“我刚才是不是说梦话了?”她记得自己恨不得把魏向前暴揍一顿,把他踹到护城河里,让他体会一把寒冬腊月落水的滋味。 “没有。”谢蓟生温声安慰,“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阮文点了点头,由着谢蓟生的手掌落在自己小肚子上。 隔着薄薄的一层秋衣,倒是有些隔靴搔痒的意思,她转过头去看向谢蓟生。 谢蓟生是真沉得住气,和那些“我就蹭蹭不进去”的男人不同,他最多的也就是吻她。 两人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尽管有时候阮文也察觉得到他坚持的辛苦,但就…… 挺有毅力的。 反正这件事上阮文挺佩服他。 “你怕把持不住吗?” 这句话险些让谢蓟生破防,他一脸的无奈,“你别乱想。” “我没有,这是正儿八经的在思考这件事的概率。” 谢蓟生轻轻掀开那薄薄的布料,手心贴在那滑腻的皮肤上时,他觉得像是被灼烧了一下,刚想要挪开,手被抓住了,“别太用力,你手劲大,万一把我肠子给搅和到一起怎么办?” “你这张嘴啊!” 阮文眨了眨眼,“那你不该想点办法吗?” 她仔细想了想,和小谢同志别苗头似乎由来已久。 这大概就是缘分。 而谢蓟生盯着她,那素来沉着的眼眸,这会儿像是喷薄的火山,几近于爆发。 “早晚有收拾你的那一天。” 阮文听到这狠话不害怕,反倒是越发的可乐,结果一笑又把肚子给抽着了。 她疼的都要骂人了,笑着笑着眼泪出来。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小心地给她揉肚子,“这样好点了吗?” 男人的手略有些粗糙,宽大的仿佛能掐住她的腰,阮文婆娑着泪眼点头,“谢谢小谢同志,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都这会儿了还跟他贫嘴,谢蓟生是真的拿她没辙。 阮文趁机整个人窝在谢蓟生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着,“我好久没这么痛经过了,等忙完这几天,好好休息下。” 她其实挺累的,整个人绷着一根弦,就怕稍稍松弛出现差错,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好在截止到现在一切都顺利。 谢蓟生低声叹气,“你不是特意找来陶永安的妹妹,想培养她吗?” “培养人也得循序渐进,永晴还算不错,但是比起陶永安来差太多了,她得先跟着陈主任修行。”也就是和谢蓟生,阮文这才开诚布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