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迅速分辨消息,“也没来多久,不能喝酒就别逞能。” “喜酒嘛,哪能一样吗?”陶永安其实也不打算动手干活,他这会儿手还有些抖,拿起试管里就是粉身碎骨的命,还是别糟践东西了。 拿起书架上的书,陶永安翻看的有些漫不经心,“阮文,结婚的感觉好吗?” “那看你想要什么。” 陶永安追问了句,“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一个小家庭啊,属于我和小谢同志的家。”虽然她有阮姑姑和建明小表哥,不过这又不一样。 亲情是另一种情感体验,和爱情不同。 “小家庭啊。”陶永安想了想,他可能没有阮文这种天生的感性,对小家庭的诉求没那么强烈。 爱情和婚姻这个问题从来不是小事,阮文也不觉得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把陶永安说的大彻大悟。 “陶永安,你有没有过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想要生个孩子。” 宿醉的小陶同学彻底清醒了,“没有,谢谢我不能生。” 阮文:“……你要能生就不在这里了好吗?”指定被拉去做研究。 算了,跟个脑子里都是酒精的人讨论这么多做什么。 阮文之前取了点原油,这会儿在做蒸馏提取。 无纺布到底是化纤材料,她想还是从这方面入手,寻找更软绵的材料。 一切似乎又都回到了起点。 阮文在炮制聚酯纤维的基础上,试图让这纤维棉更柔软,更柔软些。 大学两年多所学到的知识似乎都涌现出来,然而阮文还是没能找到更为有效的方法。 从开学之初就在折腾,如今开学了半个月,依旧毫无进展。 陶永安把《茱莉亚小姐》的中文翻译稿交给了他家老头,早前他凭借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拿到了中文版的翻译权。 熟悉内情的就这么几个人,陶衍也没说什么,反正元生这个笔名在翻译圈还算被认可,陶永安顺理成章的承接了这项翻译工作,收获了一波肥水。 饶是如此,翻译也耗费了他不少的心血。 看惯了英文版本,哪怕知道故事的进展,但翻译时也是各种纠结。 “先休息休息脑子,对了我家老头说了,汉德尔博士这两天就会来华访问,省大可是他的第一站,你清清脑子想一下怎么和这位老教授谈判。” 阮文有些恍惚,“这么快?” “还快呢,你跟谢蓟生结婚都半个月了。”陶永安忍不住埋怨了句,“能让我出去放放风吗?” 他实在是眼馋阮文的那辆小轿车,大部分时间这辆车子都停在工厂大院里,看得着摸得着却不能开,让人更是心里头痒痒。 “陶永安你可真出息。”阮文埋汰的看了眼,不过还是答应拉出去遛遛弯。 陶永安说的没错,她最近脑子里跟进水了似的,就一团浆糊,出去透透气倒也不错。 小陶同学十分兴奋,“有句话说的没错,婚姻是艺术的坟墓。” 正出门的人忽的停下脚步,陶永安登时后悔了。 他嘴贱什么啊。 “有本事你一辈子单身。” 单身不可怕……陶永安到底没选择继续嘴贱,他很是麻溜地钻到了后排落座,“小谢同志回首都去了,晚上要不让永晴去陪你?” “我回学校住。”阮文又不是没住处。 她把车开到人少的地段,将方向盘交给陶永安。 “你慢着点,别把油门当刹车。”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虽说陶永安当初下乡的时候在生产队的拖拉机上拍照留念,但并没有实操。 看到阮文系上安全带,小陶同学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被阮文给打得烟消云散,“你至于这样吗?” “司机不靠谱,乘客见老祖。你认真点,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这话有点刺激人,小陶同学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飞蹿了出去。 阮文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 车子风风火火的走走停停,阮文趁着停车的时机,连忙从车上下来。 她吐了个七荤八素。 陶永安有些不好意思,“你这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阮文:“……”很想打他一顿怎么办。 她这明明是晕车晕的。 她发誓,再带陶永安出来练车,她就是小狗! …… 乔恩·汉德尔博士的访学让整个省大几乎进入战时状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