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脸上笑意消失了泰半,“是吗,我倒是没注意。” “就在银行办事的时候听了句,消息还没对外公布。”陶永晴知道那个化纤厂的事情,觉得那里风水有问题,之前死活建不起来厂子,现在好不容易步入正轨了,结果厂长贪污被抓。 “阮文,谢蓟生还会去那里救火吗?”那个化纤厂是谢蓟生一手抓着督办起来的,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那种,现在厂子里出了这事,谢蓟生会不会去帮忙主持大局? “不会。”阮文笑了下,“那里不是在抓贪污腐败,是神仙打架罢了,他现在就一个寻常人,哪有这个本事?高估他了。” 陶永晴有些不太明白,神仙打架? 什么意思。 她早前不过是国营工厂的一个普通工人而已,因为打小的经历,向来和工友们交流少,对工厂里的很多事情都不闻不问。 后来来到省城,身处的环境又不一样,尽管如今也多少学会了些生意场上的手段,但对政治层面的斗争并不敏锐。 问出这种有些幼稚可爱的问题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阮文很快就在谢蓟生那里得到了证实,有人来找谢蓟生了。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次说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那一身军绿色有些刺眼,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门外,那人蓦的回过头来,有那么一瞬间眼神尖锐的像匕首的刃。 “我下午来学校有事,想和你一起回家。” “原来是阮文。”那人笑了笑,“你好我是伍功。” 阮文看着那伸过来的手,含蓄的笑了笑,“你好。” 伍功是做思想工作的,很快就发现阮文对自己的抵触,但是他没言明,“不打扰你们了,我明天再来找你谈事。” 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阮文目送人离开后,看向了谢蓟生,“你不是转业了吗?” 为什么这位少校还会找来。 军衔她还是认得的,这人两杠一星,看着年龄也不算太大,三十出头,可以说得上是青年才俊。 “嗯,不过保留了军籍。” 这件事他隐瞒了阮文,或者说隐瞒了绝大部分人,即便是罗嘉鸣石磊也不知道,只有极少数人知情。 “是我……” “我的天。”阮文惊呆了,“我这是嫁了个什么人才,竟然还有这待遇?” 不怪阮文大惊小怪,她见识少,只听说过一个转业后还保留军籍的人,而那个人现在是部长级的人物。 她家小谢同志竟然有这般待遇。 “你这么一说,我真觉得自己的翅膀都能抖起来了。” 她晃动着两条胳膊,幼稚的像是个孩子。 谢蓟生瞧她没生气反倒是还很兴奋,越发的愧疚了几分,“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有保密条例。” “我又没生气。”阮文这次还真没生气,“那你是打算回去,真要当救火队员吗?” “不当。”谢蓟生笑了笑,“我保留军籍只是为了方便安置退伍的士兵,不是去帮他们搞这些有的没的。” 他绕过长桌,拥着阮文,“放心好了,我不走。” 如今阮文怀孕四个多月,他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天津那边,不外乎是两边没谈好,所以这才出了问题,那就是一潭浑水,谢蓟生不想再搅和进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