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长,空运时间短价格贵,并不适合大部头机器的运输。 阮文收回目光,但还是朝机场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下,成功问到了几个物流公司的位置。 刘春红没想到阮文竟然姗姗来迟,她在机场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才接到了人。 “在那边耽误了下,所以改签了航班。” 法兰克福飞往慕尼黑的航班不要太多,阮文改签倒也没怎么费事,就是让刘春红久等了。 “没事就好,你要再不来,我可就飞过去找你了。” 刘春红看着阮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真好,还是那么年轻。” 她年轻那会儿忙着做什么? 结婚跟婆婆斗,跟小姑子别劲儿,生孩子。 哪像是阮文,现在做的一件件一桩桩都是大事。 想想,她这过去几十年,简直是活到了狗身上。 阮文看着容光焕发的人,想起上次见春红大姐时,她还陷在离婚后的泥潭里憔悴不已,现在这般精神面貌,可真好,“你也年轻着呢,我可是听说了你这厨艺越来越好,我要好好尝尝。” 刘春红满嘴答应,“那是当然。”她开的是一辆二手小轿车,来到慕尼黑后买的。 这里共同交通其实还算不错,但有个车子更方便一些。 刘春红当初喜欢极了阮文的小轿车,哪想到自己竟然也能拥有一辆呢? 虽然只是二手车,可也够了。 慕尼黑是西德的金融中心,实际上却也不过是个人口只有几十万的城市,城市面积并不大,只有安平县的一半。 然而这个城市所创造的gdp…… “刚来的时候,觉得我就是个土包子,什么都不懂。我问过李泽,你为什么会对我们的国家感兴趣,你猜他怎么说?” 阮文看向窗外,她对慕尼黑的了解除了历史书,那就是足球和电影,准确点说是篮球。 “经济的发达促使人们寻找精神的家园,何况他们的经济固然发达,却又是被人扼住了咽喉,而那个掌握他们命运的北美大国,曾经被我们两次击败。” 刘春红这几年来反倒是能听懂阮文这弯弯绕的话了,“是啊,他在追求心灵的平静。” “李泽最近怎么样啊?” “还成?”刘春红想了想,“他说自己要再去读书,把《资本论》研究透彻。” 那个小青年像是孩子一般可爱,带着孩子的固执,让刘春红觉得自己都变成了孩子。 车子停在了一个二层的小楼前,刘春红很得意的为阮文介绍,“之前我买下了这个房子,怎么样,我也有自己的家了。” 农耕文明孕育的后代对于家有着印刻在基因里的执着,刘春红当初刚来到这里时手里有阮文给她的钱。 她买了车买了房,所剩无几。 好在这两年都挣了回来,还给了阮文。 典型的德式建筑风格,只不过庭院里的那一小片菜苗又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阮文看的直乐呵,“你怎么还种起了韭菜?” 阮文十分确定,这是韭菜不是小麦。 “回头包饺子啊,他们这里的饺子真的很不好吃,你别看就这两垅韭菜,当初我弄来这些菜苗可不容易呢。” 慕尼黑的华人她都混熟了,没找到韭菜,后来又去了其他地方开着车,才把这些韭菜给带回来。 “这里的肉和奶便宜,不过整天吃这些也没意思,我最喜欢的还是蒸馒头吃饺子做面条。”刘春红在慕尼黑安了家,却也并非完全的入乡随俗。 她又不傻,知道李泽带着那些朋友们来找她玩,可不是为了吃她这个中国人做的西餐。 人家就是对中餐好奇。 费了很大的劲,刘春红这才把厨房的那一套炊具搞齐全。 她每个周末都会举行派对,和年轻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有的还是大老远从柏林过来的。” 提到这些时,刘春红脸上露出微微的得意。 树挪死人挪活,她现在算是真的明白,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要是先认输,那就是彻底输了。 阮文看到了柜子上的照片,有年轻的小男生,也有金发碧眼的女孩儿。 “这个是谁?” 和那些年轻人不同,这个应该说是青年才合适,看着三十岁左右的模样,浓眉深目,有一双忧郁而多情的眼睛。 “哦,这是李泽的一个朋友丹尼尔。”刘春红笑着说了句,“他就来过两次,平日里比较忙,没空过来。” 刘春红去厨房给阮文整吃的,阮文原本要过去帮忙,不过被她拦住了。 “你坐下休息就行,很快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