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说了这位嫂子的大概情况,并说了许多好话,所以琳娜对姜珩算得上热情。 概述下来的结果就是,琳娜对姜珩很满意。 之后她就回去继续炒菜了,免得饭菜冷掉。伊桑带着沈浮白参观家里这些年的变化:“还记得四楼的阁楼吗?我们小时候经常上去玩。” “记得,有一回你从楼上摔下来,哇哇大哭,我怎么哄都没用。然后我说你再哭我就要被妈妈骂了,你立刻就不哭了。”沈浮白想起往事,不觉露出一丝笑。 “还有你的房间。”伊桑把钥匙递给他,“你亲自打开吧。妈妈一直为你留着,经常来打扫。” “她有时候就坐在你床上看你的相片,一看就是一下午。” 沈浮白接过钥匙,“嗯”了一声。 老旧的房间被打开,如同旧时光里的相片轻飘飘涌出来,尘封的记忆瞬间溢满。 整个家里的陈设都多多少少变过,唯有他的房间,一点儿没变。 他当年走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现在就是什么模样。 - 一张小小的床,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玩偶。他们家并不缺钱,沈浮白从来都不缺少物质享受。 熊珩珩曾经就是这些玩偶里的一员。十一岁那年离家,他没有带很多行李,却带走了这只一米八的大熊。 熊珩珩陪他很多年了,从一岁生日的时候,作为生日礼物,被爸爸妈妈送给他。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婚,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人。 一米八的玩具熊,几十厘米的婴儿。 一米八的玩具熊,一米二的儿童。 一米八的玩具熊,一米七的少年。 一米八的玩具熊,一米八的青年。 ……熊珩珩怎么会没有灵魂呢? 在二十岁以前,熊珩珩没有固定的名字。沈浮白有时候叫它“妈妈”,有时候叫“爸爸”,有时候“嘿!伙计”,有时候“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或者干脆就叫“大熊”。 大熊,大雄。你说,我也能有一只陪我的叮当猫吗? 直到后来有一天它有了一个固定的名字。 “你叫珩珩吧。我今天看了一场电影,我爱上他了。” - 熟悉的卧室,熟悉的一切。包括那个曾经他把伊桑抱下来的窗台,玻璃已经很脆弱了,可是还没有换。 墙上的贴纸也是,一张都没撕。 伊桑见沈浮白盯着那窗台看,不由道:“我还记得,哥哥当年把我从上面抱下来……” “你还敢说,那可是三楼,我想起一次就要骂你一次。”沈浮白又看他,“你现在这么高,我抱不动你了。” 伊桑轻笑:“那换我来抱哥哥吧。” 姜珩适时的咳嗽一声:“不需要,他有我。” 沈浮白坐在床上,翻着以前的相册但笑不语。 这些相片大多是伊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偶尔会有沈浮白的身影。是他的单人照,或者离一家人远远的,那是过去的他。 现在不一样。 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 晚上伊桑的生父下班回来了。那是个英俊的美国男人,能够生出伊桑这样的美貌,他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沈浮白和这位继父的关系说不上差,只是疏离。疏离到这位美国男人甚至没有立场对沈浮白的男友姜珩发表意见。 在晚餐上,一家人坐在餐桌旁。一直沉默的继父启了瓶白兰地,说:“maderira,欢迎回家。” 沈浮白动作顿了顿,与他碰了杯。 - 干杯的后果是沈浮白当晚就醉了。 姜珩头疼地把他掺回房间里:“你呀,明明不会喝,还学人家干杯。醉成这样,怎么赶明天的飞机?” 他们明天就得乘飞机去洛杉矶和谢利尔他们会合。琳娜得知时还怔了:“……不能多留一晚吗?” 姜珩摇了摇头:“我们是顺道过来的,主要还是去洛杉矶参加拍摄。您的两个儿子都参演了《净土》,相信当您在大荧幕上看到的时候,会感到十分骄傲。” 琳娜只是笑:“我知道,我的两个儿子都一样优秀。” …… 姜珩一手搀着沈浮白,一手把门关上。刚关上沈浮白就吻上来了。 沈浮白勾着姜珩的脖子,送上一个热情的吻。 “因为我高兴呀。”沈浮白睁开半醉的眼眸,嘻嘻笑道,“我以前觉得……我是世上最孤单、最不幸福的小孩。” “可现在,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大人。” “珩珩,你说这算不算,苦尽甘来啊?” “是是是,苦尽甘来。”姜珩心疼沈浮白小时候吃过的苦,低声哄着他,“苦都过去了,往后的滋味,都是甜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