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摸上去有点不平,像是被人为划了一道般,温岚移开手,看着怀里睡得正熟的男人,眼里闪过沉郁。 “妻主?”陆止行迷迷糊糊睁眼,顺势就抱紧了温岚的脖颈,满足的吸了一口气,妻主身上好暖。 温岚摸了摸撒娇的男人,看他有点迷糊,不禁低声问道:“耳朵那里怎么弄的?” 平日敏捷的思绪有点缓慢,陆止行听到妻主问话,有点迟钝道:“小时候被陆止寒划的。”末了,反应过来,便瞬间清醒了。 温岚见男人低垂着眼睛不说话,自然的低头亲了亲那道红印,仿佛只是聊家常一般:“还疼吗?” 陆止行被耳尖酥麻弄得浑身一颤,过了好一会才抬眼,他看着安慰她的妻主,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疼了。”时间过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疼? “那要不要起床?”温岚懒懒的将人搂在怀里,压低声音问道。 陆止行打了个哈欠,他手搭在温岚腰上,抬头看了眼天色,最终还是屈服了自己的私心:“唔…等会起。”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温岚等人睡着之后,才睁开眼睛,她定定的看了好一会,才悄悄起床,睡意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 简单洗漱过后,温岚推开窗户,看着远方的白白浓雾,夏日花季早已结束,现在只余下菊花在雾中若隐若现,形成了模糊的画卷,她的眼神极好,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花廊下的陆止寒。 他还穿着昨晚的睡袍,长发系在脑后,独立赏花的样子隐约有种古时世家公子风范。 温岚看着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不合时宜的想道,他不冷吗?她的正夫可是好早以前就穿上了长款睡衣睡裤,睡觉时还怕冷似的一个人劲的往她身体里钻。 就在她准备关窗的时候,陆止寒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直视着她,温岚手一顿,她看见男人笑意宴宴的指了指身侧茶桌。 小道旁的露水沾湿了裤脚,阴冷的水渍从脚踝处蜿蜒向脚背,温岚赤脚踩着木屐从浓雾中穿过,没过一会就看见了等她赴约而来的陆止寒。 他和陆止行的相貌完全不一样,她的正夫是淡雅斯文的,容貌乍一看有点寡淡,有时候碎发遮住了他唯一漂亮的眼睛时,就只能看见唇珠的一点颜色,而陆止寒则眉眼都透着精致,有点微挑的桃花眼,不笑都带着惑人的春意,面容完美,没有瑕疵,姣好的薄唇色泽红润,温岚看见他的面前放了一壶热茶,茶香袅袅四溢,修长的指尖执着黑色的茶杯,是家里上好的白眉。 陆止寒伸出手:“家主,请坐。” 温岚微皱眉,还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喝茶吗?”陆止寒重新倒了一杯推给对面。 温岚摇了摇头:“不用了。” 陆止寒笑了笑,却还是将茶杯放在了温岚前方。 “我猜您一定很疑惑我们之间的关系。”陆止寒喝了口茶,面容被热气氤氲在后面,更显惊艳。 温岚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不过,这话没有人相信,她一向很从心,她可以肯定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感觉,任他人怎么怎么说,她也不会动摇自己的心。 所以,看见陆止寒一副笃定的模样,她反而有种笑谑感。 陆止寒贪婪的望着面前的温岚,等看见黑色衣领处若有若无的浅色暧昧时,还是紧了紧手心。 他们做过了?还是陆止行故意弄的,原本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吻痕打破的一干二净,陆止寒死死盯着温岚的脖颈,只觉得心中都在作呕,他凭什么亲温岚,凭什么?!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人作久了,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想起自己在国外潦倒的遭遇,被人无时无刻盯着的禁锢感以及他对父亲做的混账事,陆止寒觉得自己的眼睛都隐隐泛红。 温岚望着好久都不说话的男人,有点无趣,刚起身,手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刺骨的寒意让她低头一看,男人应该用了很大劲,指尖泛白,骨节凸出,固执的抓着她的手。 “放……”话未说完,就被陆止寒打断了,他仰起头,深褐色的眼珠近乎黑色,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