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 白小吟更是摆手,“他们永远都只会说忍忍就好了,男人年纪大了就会好了,日后等顾忠出息了,你就可以享福了,等儿媳妇进门了,你家男人就变好了,他年纪大了怎么还会打的动你呢。” “真是猪狗不如。”沈矜难得说了一句粗话。 白小吟笑道:“沈公子,你这样风光霁月的人怎么会听过这等乌糟事呢。还有那更让人难受的事情在后面呢,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中了秀才,那时候我就一直伺机想走,他也知道,那天他过来跟我说等他中了进士就放我走,他也会劝他爹爹和我和离,这样对三个人都好。他还跟我送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我想我的儿子还!是有孝心的,那段时日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连站在一旁的卢修都听不下去了:“这么个东西,你又何必还相信他。他不过就是怕你闹出什么事情来,影响他的名声罢了。” 白小吟苦涩的道:“卢公子,哪个做娘的不相信孩儿呢。我当然相信他了,我又等了十年,这十年,我虽然痛苦,可是有盼头,他爹又因为生意的关系,时常不在家,我也总算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可后来,她低着头,“这次特科他中了头名,我是最高兴的,他爹也是如此,可我没忘记,从来就没有忘记我要和离,我跟他说的时候他很惊讶,他惊讶于我还记得要和离,他劝我说现在他爹已经打我打的没以前多了,日后他会继续劝他爹的,让我不要和离,我不肯,那天我找到了汪公公,他现在做了大官了,我想他肯定会帮我一把的,让我脱离苦海,可顾忠拼了命的拉了我进去,他让我替他想想,他说家丑不可外扬,让我不要到处说家里的是非,更是永远不要提和离的事情。” “所以,”她抬起头来,“我恨我的丈夫,可我更恨顾忠,我在跟他拉扯中起了杀心……” 她跟沈矜道:“沈公子,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不后悔,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对亲娘尚且如此,日后为官必定也不会是个好官。” 上官睿则拍了拍惊堂木:“大齐也有律法,你可以来告,何必用这种方式。” 卢修啐了一口:“妻告夫还要先罚二两银子,就看她娘家人这个态度,她告不成日后可能被打的更惨。” 这个卢修总算说了句人话,至于起初认罪的那位,沈矜也道:“那就是汪大人一片好心了,他知道白氏是个可怜人,所以想找人替罪。” “哎呦,沈公子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汪直心道,这个沈矜倒是上道,他当时安排人认罪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凶手,只是想着赶紧结案了回京罢了,但是有了这个理由,想必皇上也不会怎么罚他,这法外不外乎人情嘛!这更加凸显了他的人情味,妙哉妙哉。 至于那伙派来打杨泽的人,沈矜则对卢修道:“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黄雀在后,卢修为人一向冲动又好胜,简直就是光头虱子,这个人打伤了杨泽让我来判案,原本是想我公报私仇对付卢修,可惜我从不是那等人。” “卢兄先是被劝去喝花酒,在喝花酒之后掉了几枚玉佩,这些打杨泽的人便故意露出卢修的特征,如若不仔细查,谁都怀疑会是卢修。” 卢修“哼”了一声。 沈矜又继续道:“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杨兄虽然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办法起床,也没办法去现场勘查,但他丹青极好,三下五除二就画出这些蒙面人的形态特征。这些人招数一看就是大内高手,如若不是以千牛卫出名的黄家,又是谁呢。” 他甚至道:“人我也找了出来,这些人倒是英雄好汉,个个都不想说出真相,可春风楼的姑娘们比他们实诚,这下我抽丝剥茧才真正确认黄悬便是派人打杨泽的人。只可惜,他错估了我,也错估了杨兄,我们都不会行所谓的公报私仇,所以他又慌了,便撺掇着卢修请我过去,我的拒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第二次他又放话把满吴越都传的沸沸扬扬,甚至闹起了民怨,逼的上官知府不得不先收押卢修。” 本来卢修只是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听到了自己的事情,“好你个黄悬,居然如此陷害于我。” “那是肯定的,别以为就你想娶沈家长房的掌上明珠,他是沈家姻亲,虽然如今黄家不如你卢家,但他如若能和沈家再结姻亲,日后势必就不一样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