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矜都不由得感叹一句:“此地非常有烟火气。” 徐广接话:“且不说这儿,江夏比之更甚,姐夫,你日后去了便知晓了。” 沿途不少小摊小贩,鱼贩子最多,还有藕,细长的野藕也不少人在询问价格,前边还三三两两有人吵闹起来,沈矜欲走近看,徐湘湘却道:“这是很常见的,你不必惊讶。” 徐广解释:“大家脾气躁一点罢了,倒也没什么。” 可是械斗也死了不少人,沈矜心里想说,但是他看徐湘湘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其实在这种环境之下有些不习惯,可阳哥儿却非常喜欢,江陵的小吃异常多,凤安府和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的存在,徐湘湘付钱买了一个藕饼递给儿子,“慢慢的吃,别吃撑了,早上你可是吃了六七个包子呢。” 沈矜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傻孩子比我还能吃。” “你以为都像你吃的那么!么少呀。”徐湘湘一听就不客气了。 徐广都看呆了,他以为他姐姐高嫁,所以对姐夫处处恭敬,没曾想姐姐倒是挺厉害的。 午饭之前,一行人又去长江边看了看,徐湘湘便道:“今年闰了一个月,这四月份就天气不正常了,不知道会不会闹洪水。” 洪水?沈矜忙问了起来,徐湘湘一路便把江陵何时洪水泛滥,又如何治理,地形如何说的极其生动,别说是沈矜惊诧,就连徐广都忍不住道:“没曾想姐姐倒是知之甚详。” 也无怪乎祖父在世时,只喜欢姐姐,当时他还不服气,认为祖父偏心,现在想,若姐姐是个男子必定能够让徐家重新获得荣光。 徐湘湘则谦虚道:“我算懂什么,不过是比你多吃了几年白饭。” 沈矜看着妻子,一脸骄傲,这样的妻子也难怪岳父能起那样的心思了,毛舜那种头脑简单的都能因为一个孩子受到宠爱,更甭提妻子这样本身就是宜男之相的人了,进了宫之后,就靠她的头脑,再一个武瞾刘娥不在话下。 但是他还是希望她能过的舒服一点,至少他们夫妻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也挺好。 午时回家吃完饭,蕴哥儿醒了来,阳哥儿连忙凑上去说话,小哥俩头挨着头,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徐湘湘笑着看一脸慈祥的坐在一侧的张氏,她还是开了口,“娘,我们今晚就搭船回江夏去,相公要上任,我们得早点去,至于广儿,他也要求学的,老是在家也不是一回事,不如让他也跟着我们去。” 这么快就要走,张氏心中似有所想,却也知道此时不适宜说旁的,“你们有事,我倒也不好再留你们。” 徐广一听也十分高兴,他当然不愿意一直在江陵府待着,到底学业为重,他也二十一岁的人了,年纪和沈矜一般上下,人家做官都做了好几年了,他却还在父母余荫之下,遇事则躲了。 徐湘湘笑道:“娘,您在家要多保重,等我安顿下来,便接您过去玩。”看张氏准备拒绝,她又撒娇,“您不去看女儿,总要看看您外孙吧。” 外孙子?张氏还真的是舍不得,阳哥儿可爱又乖巧!巧,一口一个外祖母喊着,让她的心都化了,小外孙,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的她心软。 徐劭在饭桌上听说他们要走,不由得垂头丧气的,又欲言又止。 晚饭吃完之后,沈矜主动找上岳父,徐劭有几分心虚,虽然他是真的为了女儿好,但是这样也确实对不起沈矜,况且沈矜这个女婿对他很是慷慨大方,几乎是有求必应。 徐湘湘喊住他们,“我也去。” 夫妻俩都进了徐劭的书房,沈矜先笑了一下,“其实您这么看重湘湘很让我意外,因为她跟我成婚以来,我才知道她是个非常有手腕又很有才华的女人,我非常庆幸能够娶了她。” 徐劭抬头看着他,终于还是说出口,“可是沈矜,你现在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