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屿叹了口气,也很无奈:“从小就有点。” 她循序渐进地问:“跟你的抑郁症有关系吗?” “嗯。” “对那方面的需求不高?” “……”李靳屿如实说,“就觉得有点恶心。” 果然,叶濛看过很多大数据报告,那方面需求低是抑郁症的一个显著特征。 像他这种可能还没开过荤的,恐怕,就更低了。 叶濛:“到什么程度?我这样抱你,亲你,可以吗?” “可以,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就是还不太习惯,可能还不熟?” 叶濛被他这一本正经分析的有点好笑,懂他的意思,认下这锅:“好,是姐姐太急了。“ 显然,他还没有太进入恋爱状态,连个亲吻都显得这么生涩,叶濛倒不气馁,她向来有耐心,尤其在培养男朋友方面。 “其实交换唾液,也是增进双方感情重要的一环。彼此除了在精神上,还有身体上能达到更高的契合,比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叶濛胡七胡八地说。 李靳屿怕她摔下去,脚踩在茶几上,忍不住笑骂:“女流氓。” 叶濛不置有否,看着他挺薄削瘦的英俊眉眼,心下动容,举手发誓道:“再亲一会儿,我保证不伸舌头。” “嗯。”他应道。 话音刚落,两人的唇刚刚贴上,“啪嗒”一声客厅灯骤然被人打亮,乔麦麦像个游魂似的穿着睡衣突然出现在门口,“哥?叶濛姐?” “……” “……” 沙发上一阵兵荒马乱,主要是叶濛,主动占便宜女流氓的心到底是虚的,二话不说从他身上滚下来,混乱之中囫囵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满袋黄艳艳的橘子皮洋洋洒洒滚落到地上,她只能尴尬地抹着后脖颈,对李靳屿说:“妹妹睡醒了,我走了。” 李靳屿这个被吃豆腐的,倒显得淡定很多,领口凌乱地敞着,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一副刚被人强暴过的样子,还报复性地故意指挥她:“把垃圾带出去。” “……”你个病娇。 叶濛走后,李靳屿坐在沙发上搓了搓脸。这房子老旧,家具设施都有些潮湿发霉,南方的冬天回暖快,年后几天就是立春,现在隐隐已经有些潮气了。这屋子里,即使打了灯,也不太亮,灯光青黯,笼着他年轻修长的身体。 李靳屿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搓着脸捂着,倒不是因为被表妹撞见跟女朋友亲热的尴尬,而是连日来的疲惫,从北京回来后他就没好好休息过。 “你还不去睡吗?”他埋着脸说。 乔麦麦没离开过那个位置,跟个稻草人似的杵了老半天,终于问出连日来心中的困惑:“哥,你跟叶濛姐,在一起了吗?” “嗯。” “我好像到打扰你们了,我要不要搬回去?” “不用,过段时间再说吧。” 乔麦麦一走,叶濛这个猴急猴急的性子,恐怕不会放过他。 李靳屿都被自己心里这个想法逗笑,他在躲什么,躲叶濛吗?又改口道:“你自己决定吧,什么时候搬。” 乔麦麦走到他身边坐下,好奇地问了句:“跟叶濛这种姐姐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这种姐姐?”李靳屿回头瞧她,“哪种?” 乔麦麦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仔细回忆跟叶濛相处的点点滴滴,说:“就你看,她长得吧,跟露芝姐是两个类型的,很漂亮,是那种自然的漂亮,不是露芝姐那种充满玻尿酸的漂亮,光看照片是真的很漂亮,但如果露芝姐跟叶濛姐站在一起,就被比下去了。叶濛姐这个人身上的气质真的很奇特,开朗大方,偏偏又很有女人味,跟谁都能侃,你又不会觉得她太浪,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的,看着就很舒服,反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跟她站在一起,我就永远都有底气。就觉得这样的姐姐很吸引人,所以想知道跟她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李靳屿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打了支烟,他含进嘴里,混着烟丝吐了口气,说:“就是你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