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机那个张力和熟练劲,怎么也至少有个五六年的舞蹈功底了。 叶濛蹲在地上替他收拾行李箱,结果他一股脑、一脸找事的样子往里头丢,叶濛把行李箱一盖,站起来去亲他,结果被他躲过,李靳屿原本懒洋洋地靠着桌沿,还故意人站直了,仰着头把书塞回书架上,“不要。” 那天哄了好久才把他哄好。晚上睡着的时候,摸着他温顺难得不找抽的眉眼,心里没着落的想,如果大学就认识你多好啊,我就不请她们吃烤串了,钱留着用来泡你。虽然你那时候一定比现在还难泡。可就是想早点认识你。 也没什么,就是想抱抱当时那个无助的少年。 想捂住他的热血,扶正他的骨,做他的靠山,让他无拘无束,自由如风。 她总觉得十年太长,能磨灭太多爱恨,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她可以,见一次,心动一次。跟他说话会心颤,血液会沸腾,哪怕上一秒的心情再不好,只要他安安静静坐在那,哪怕抽烟,哪怕不说话,哪怕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你一眼,哪怕哼一首你没听过的歌,你都忍不住想去搜来听听看。 ——不过,这些丝毫都不影响他跪搓衣板。 …… 李靳屿也预感自己今晚在劫难逃,进门之前抽了两支烟。叶濛恰好从厕所的窗子里看见他站在那葛藤垂垂小院昏黄的路灯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于是吹着头发挺平和地语气问他: “怎么了,李靳屿,现在回家是为难你了?还需要抽两根烟缓缓是吗?家里是养了一只母老虎吗?” 第79章 番外(6)步履杳杳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叶濛想养只猫,李靳屿不让养,理由是他已经有平安了,怕回去平安吃醋。叶濛当时就吃醋了,你他妈对一条狗这么专一干嘛?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然后在叶濛千哄万哄各种花样百出的讨好之下,他才松了口,答应叶濛先去猫舍看看。这不就今天吗,给放鸽子了。 看出来了,他应该是故意的,而且是真的不想养。 叶濛对李靳屿一天的行程都了如指掌,两人有时候哪也不去,在家一窝就窝一天,李靳屿有事情需要出去的时候,会跟她提前报备,事无巨细,一件一件,先跟黎忱打球,打完球可能要跟以前的朋友吃顿饭,有些是真朋友,有些是假朋友,他现在背靠瀚海集团,又是李长津底下唯一一个还没到三十就已经继承股份的孙子,自然会有人趋炎附势,这是常态。叶濛会提醒他,类似朱翊坤那些人就不要结交,李靳屿还挺享受这种被姐姐管着的感觉,尽管自己心中大部分都有数,但也会听话乖乖地说好。 叶濛自己也有的忙,开公关公司的事儿也提上了日程,那几天她在编写公司章程,抱着电脑在沙发上一窝就是一整天,电视上放着什么青春选秀她也没看,偶尔抬头扫一眼,想的也是章程的条条框框。不过她每隔几个小时,可能会看下手机定位,两人的手机连了彼此的定位,倒也不是查岗,就是单纯想他,想知道他在干嘛,看到那颗跳动的红点和李靳屿拽拽的微信头像,就好像是他的心脏,在砰砰砰跳动着。她好几次看着看着就跟方雅恩发微信:“我真的被他吃得死死的,看到微信头像都觉得心动。” “神经病!”方雅恩当时说。 叶濛当时还觉得这婚姻的倦怠期来得可真慢,但万万没想到,李靳屿已经这么快进入了进门前需要抽两根烟的状态。 听她这么说完,李靳屿无奈地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走过去靠在她身后的墙上,一声不吭,看她吹头发,人懒洋洋地靠着,漫不经心等了一会儿后,突然伸手压住她的后脖颈,眼神饱含深意地看着镜子里的她,然后从她湿漉漉且有点发麻的发根里,一点点穿进去,顺着吹风机的热气,叶濛脸热,脖颈热,浑身上下都在热,皮肤滚烫,就像一条被人拿捏住七寸的蛇,一动不动地从镜子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