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及证据的时候,则是颤声道:“臣妾身份不高,静嫔虽然只是一个嫔位,可在这宫中已然数年,根基深厚,臣妾哪里敢违背她?况且她知道臣妾跟张兴之事,借此威胁,臣妾更不敢违逆她,所以才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还请皇上饶命啊!” 后面的话,便都是千篇一律的求饶了。 皇帝一脸震怒:“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事儿怎么可能跟静嫔有关系!” 顾明渊却是有些迟疑,虽说他也觉得静嫔此人太过与世无争,从未参与过什么事情。 可是有一点,却是有些关联的。 当日那些暴毙而亡的宫人们,都是被查出服用了岭南的毒物。 而静嫔,也是岭南出身的。 看到顾明渊的表情后,皇帝顿时便明白了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去,将静嫔请过来。” 他倒是忘了,那静嫔可也是岭南的! 因着此时是后半夜,所以静嫔来的很慢。 她是匆忙换了宫装,脸上脂粉未施,模样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反而带着几分娇柔。 饶是皇帝心中有怒火,可看到这个模样的静嫔,还是忍不住火气消减了几分。 “不知皇上这会儿传召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听得她这话,皇帝才清醒了过来,顿时便沉声道:“你自己来说!” 眼见得皇帝让她自己来,秦红淼咬了咬牙,到底豁了出去。 “静嫔娘娘,您当日指使臣妾去用腹中孩子谋害淮安王妃,这事儿您可还记得?” 闻言,静嫔大惊失色,颤声道:“你这话是从何而出的?本宫从未跟你有过私下里的接触啊!” 事到如今,秦红淼知道这一顶帽子只能扣在静嫔的身上,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便带着哭腔道:“娘娘,我知道跟人苟且是臣妾的错,可您让我用腹中孩子的性命栽赃嫁祸给淮安王妃,难道就不怕遭报应么?就算是要给六殿下铺路,也不是您这个法子的呀!” 她这话里面太多隐藏的意思,只听得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下去:“你说什么?” 皇帝不大冷静,可静嫔却是冷静的多,因为从进门听到消息之后,她所做的便只剩下哭了。 静嫔咬唇道:“臣妾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若婕妤妹妹真想害我,自然什么理由都准备好了的。臣妾只求皇上能做主。” 皇帝经了夜里的事情,原本就觉得头大如斗。如今再见她们两个辩驳,却辩驳不出一个什么结果,顿时觉得怒火更加的旺盛了几分。 “既然你们嘴里都问不出什么结果,那就查,查到结果再说!” 虽然静嫔的态度无可指摘,且模样也生的楚楚可怜。 可是,现下这事儿却是牵涉甚广,寻常时候好用的美色,到了现在也不好用了。 毕竟,她可是岭南来的,当年乃是岭南第一任和亲公主的贴身丫鬟。 那个时候,岭南跟西楚的关系还没有十分的僵硬,时不时的都有贸易互相往来。 所以当时岭南将公主许配给皇帝做嫔妃的时候,皇帝满心以为那是一个和平的征兆。 只是当时他已经有了皇后,且还夫妻恩爱,所以那个公主进宫之后,并没有受到很多的宠爱。 第一任和亲公主没多久的光景就病死了,岭南自然不甘愿如此就断了殷勤,毕竟虽然皇帝已经纳了公主的贴身婢女做为嫔妃,可那只是一个丫鬟,顶什么用? 故而他们将主意打到了第二任和亲公主的头上。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时候的他们,等来了一个祸害。 第一个和亲的公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死的早,所以作妖的程度并不算高。 可是第二个就不一样了。 便是那个年少不懂事儿的小姑娘,和亲之后没多久,便因着她闯下的祸事,导致两国开战。 故而此时皇帝对静嫔的态度,也起了几分的怀疑。 静嫔见他这模样,面上露出一两分的委屈,却还是隐忍的磕头行礼道:“臣妾知道皇上在怀疑什么,既然您也觉得臣妾的确是不干净的,那臣妾甘愿被禁足,一直到被洗刷冤屈为止。臣妾,相信陛下的英明。” 对于她的态度,皇帝还算是满意,因此吩咐下去,挥手让静嫔先回宫,另外嘱咐了人去看守她,算是暂且的禁足了。 至于另外两个人,皇帝便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哼了一声,沉声吩咐道:“此二人的命暂且给朕留着,等问出话来,再做打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