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一听,不由的蹙眉道:“姑娘,我随你一同去取药。” 秦守业道:“不用,我去就行。”不知道我为什么,听到李姑娘说让自己随她去取药,他心里有点小窃喜。尤其是想到要和李姑娘独处,他还有点紧张。 婆子一听,便尊敬道:“是。”心里却另有打算。 李姑娘见状,便跟着道:“婶子也一道来吧,爷们心粗,估计还不知道怎么煎药,我且同婶子说一说,也好说个明白。但二爷是三爷的兄长,有些配药我也要同二爷交代一声。” 婆子听李姑娘这样说,也就放心了,向来刚才是她多想了。刚才她觉得年轻的姑娘邀二爷私下去取药,太不妥当了,就怕李姑娘有其他的心思。现在听李姑娘这样一说,她就不做他想了。 秦守业道:“姑娘说的是。” 李姑娘收拾好东西边出去了,秦守业和婆子跟上。除了院子,李姑娘对婆子道:“婶子,我有些话要私下同二爷说,还请您稍稍退后些。” 婆子看向秦守业,待秦守业点头之后,婆子便退后些了,不过她盯着他们看着,以防他们有个什么,传出不好听的名声。她是将军府的人,被买来的时候,莲嬷嬷就教过他们规矩,一旦有些事情损了将军府的名声,要第一时间告知她。 李姑娘等婆子退后之后便道:“二爷,我有些关于三爷的事情想同你说,其实三爷并没有病,关于吃进热气的说法也只是我随口一提的。”其实说这些话之前,李姑娘也考虑过,到底是跟乡君说,还是跟秦守业说。毕竟乡君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但是考虑到之后要配药,也担心秦守成有其他的想法,所以乡君不在府里,她还是同秦守业说了。 秦守业听到李姑娘的话,所以窃喜的小心思都没了,他顿时担心的问:“还请姑娘名言,守成莫不是……不对,你方才说守成没病,那又为何……” 李姑娘解释:“我观三爷身体没问题,从脉象上一切正常,只是他方才脉搏跳的比平时快,我寻思着可能是撒谎紧张所致。我想着,三爷是不是不想上学,或者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才生病告假?” “这……”秦守业回想着刚才,守成好像并不想看大夫。 李姑娘又道:“当然,这仅仅是我的判断,也有可能是我学艺不精,待晚上家父回来了,二爷再请家父看一遍也无妨。不过眼下,三爷应该是没事的。” 秦守业明白她为何要自己来取药了,原来是要私下告知自己这件事,如果是的当着守成说,这便不太好。他了然道:“多谢姑娘告知,那药?” 李姑娘道:“二爷便说府里没有适合三爷的药即可,待府里配了药,再给三爷送去。” 秦守业抱拳道:“多谢姑娘。” 李姑娘回了礼:“那我告辞了。” 秦守业看着她离开,觉得她的病似乎比刚才更严重了。就着他们私下说话的那一会儿,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加的克制些,想必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忍着吧。他光是担心守成,竟没注意到这个。行到这里,秦守业上前几步,追上了李姑娘:“姑娘,你真没事吗?不如我送你回院子里?” 如果秦守业还是那个在百里村的秦守业,他是不敢这样同姑娘家打岔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大夫家的姑娘,他更加不敢了。但是现在,他敢了,一半是家里人给的底气,一般是自己给的底气。他跟着杨海燕学习算账,也从她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也增长了见识。跟着夫子念书、学算术,又增长了眼见。最后,他母亲是正七品的孺人,他大哥是正五品的将军,这些也是他的底气。不过,最终的底气还是来源于自己。 亲人给的,只是基本的,可如果自己不争气,又有什么用?家中是权势之家的,子女也有懦弱的。所以,秦守业的胆子,主要还是来自于自己的改变。 如果叫杨海燕来说,秦守业是秦家人中,改变最快的。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细心的人,去年在百里村的时候,就想着去外面找活儿干,如果不是秦放回去,秦守成被接走,让他只能困在百里村,在父母身边尽孝,或许他早就有些成就了。 哪怕是一个酒楼的掌柜、账房等等,对于普通的乡下人来说,也是一番成就。 而今,秦守业引来了他的机会,所以他的改变最大,也是最快的。同时,他也在逼迫着自己改变和成长,因为他知道,家中能帮衬大哥的,只有他,三弟现在还小,牛蛋更大不用说,所以他快速的让自己成长,希望能帮到大哥。 岂料,秦守业快步上去的时候,李姑娘走的更快了。她快步走到一边,然后道:“请二爷留步。” 那仓促的步伐和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让秦守业一顿,他有些错愕,不知道为什么李姑娘会怎样,他没有做出什么啊?秦守业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吓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