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代相符。每次看到它我都会生出一种向往,想要真正地回到那个年代,看一看它当时的样貌,真心希望它能够作为历史的一道车辙,得到永远不会磨灭的痕迹。” 鉴于前面那一点冒犯,舒意没有太容易被忽悠。 他们之前没有接触过,唯一一次是在实验室偶然听到他和刘阳的对话,当时他条理清晰,面对刘阳的发问有条不紊地抛出论据,打得刘阳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没有一定的过人之处,一个长期在实验室醉心科研的植物学家,为什么会得嘎色如此重用?好端端的,他为什么提起捐出谢府的事? 她这么想着,再次打量面前这个男人,看面容只有三十五六的样子,身材高大结实,唯独眉宇间一股淡淡的风霜感,可以将他与真实年龄联系起来。 二十年前就已经相识的老朋友,现在怎么也过四旬了吧? 韩良见她没有说话,再次表态:“我是真心期盼的,希望七禅和这间屋子都能得到妥善完好的交代,希望你别介意我刚才的过失。” “真的?”舒意隐隐察觉到他话语间另有深意,联想他早上和刘阳发生的争执,问道,“是千秋园出事了吗?” 韩良顿了一下,似笑非笑:“你很聪明。” “如果你相信我可以说服他的话,不如跟我直说。” 刘阳待千秋园视若命根,他们没能达成一致,一定是嘎色给的解决方案里涉及到了千秋园。果然,韩良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说出实话。 “嘎色想要千秋园,不是简单的部分经营权这么简单,要的是包括花草种植以及海外科研的全部衍生领域,还包括这所不对外开放的老宅。”韩良说,“如果有考虑捐出去的话,那么归属当地政.府的文物,至少可以保留下来,不会遭到随意的破坏和拆建。” 舒意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嘎色疯了吗?居然狮子大开口地想要吞掉整个千秋园的产业。 “我知道这不现实,但他态度坚决,就像你说的,如果他们的身份被揭露,惹来的麻烦将远远不止失去一个企业这么简单,未来他们可能会一直被搜索,被攻击,被当成外来物种窥探和研究,到那时再怎么搬家,转换身份,躲在阴暗里苟延残喘都没用了,现在的科技太发达了,包括他身边的人,好比我,好比你,都会受到安全机构的监视。” 正是因为嘎色掌握了这一点,才敢有恃无恐。 刘阳当然是被气疯了,否则也不会对他动手。韩良到现在腮帮子都还隐隐阵痛,无意识活动了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可以预测这件事发展下去将会是怎么糟糕的局面,所以才会暗示她,当时他还不确定她到底是会让祝秋宴怎样发疯的存在,可经过刚才的一番谈话,他终于确定,她可能真的是他存在于这个世上唯一的理由。 “他没有跟我讲过关于你的故事,但他总是看着千秋园的方向出神,我知道他在等一个人,可这个已经死去的人怎么会回来?即便会来,也应该忘记过去了吧?可你走在这所老宅里,熟悉地就好像在自家一样,我忽然发现,非自然现象已经不足以解释他的存在了,那么你的存在又算得了什么?” 韩良摇摇头,一个通灵的人,对灵异现象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他认为是在玩火自焚,逆天而行的行径,居然有一天真的带回了她?那么报应呢? 报应在哪里? 他原来不知道,可当他看到面前又一块被焚烧只剩光秃秃地皮的花丛时,隐约有些懂了。 舒意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明明她上一回来千秋园,这里还一派繁荣景象。 而身旁的韩良虽感惊讶,却很快恢复了平静,这种态度转变让她的心蓦然一凉,拨开面前的石榴树钻进林子里,果然又看到几处经过焚烧后寸草不生的地皮。 这些地皮较一般土壤都缺少水分,表层裂开大大小小的缝隙,好像遭了几年大旱的土地。 韩良走到她身边,把工具都放到地上,用铁锹铲挖出一块泥土,轻拍了拍,那些土顿时散成一团。他蹲下身,捻了一块土放在鼻间嗅了嗅,神色渐渐深沉。 舒意跟着他的动作,眉头越皱越紧。 一股潮湿的猩臭。 韩良说:“是尸腐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