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恼火。 就像她现在对他很恼火一样。 她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非常感谢有人能送我回家。不过我也可以坐地铁。但我现在就得离开,如果你想要那些信的话。” 莱姆非常不高兴,他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气说:“我必须说不行。” “我可以借用你的电话吗?” “干什么?”他问。 “我要给一个人打电话。” “一个人?” “他是我提到过的律师,韦斯利·戈茨。他在哈莱姆区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你要打电话给他?”塞利托问,“为什么?” “我想问问他,你们是否有权不让我去上学。” 莱姆嘲笑道:“这是为了你好。” “这应该由我来决定,不是吗?” “也许要由你的父母或舅舅来决定。” “他们之中可没有人必须在明年春天从十一年级毕业。” 萨克斯咯咯地笑了起来,莱姆沉着脸看了她一眼。 “小姐,只是一两天。”贝尔说。 吉纳瓦不理他,继续说道:“戈茨先生曾经让没有犯谋杀罪却为此坐了十年牢的约翰·大卫·科尔森从星星州立监狱被释放。而且他还控告过纽约——我是说纽约州——两三次。他每一场都赢。他最近刚结束了一件高等法院的案子,是有关无家可归者的权利的。” “他也赢了,是不是?”莱姆挖苦道。 “通常他都会赢。事实上,我想他从来没输过。” “真是疯了。”塞利托嘟囔道,并且下意识地搓了搓外套上的一点血迹。他嘀咕道:“你只是一个孩子——” 他说错话了。 吉纳瓦瞪着他,尖厉地说:“你们连一个电话都不让我打?犯人都可以打电话的,是不是?” 大个子侦探叹了一口气。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走向电话,查看她的电话号码簿,然后按了一个号码。 “韦斯利·戈茨。”莱姆说。 在等对方接电话时,吉纳瓦昂着头。她对莱姆说:“他是哈佛毕业的。哦,他还控告过军方,我想是为同性恋权利。” 她对着电话说:“请找戈茨先生……可以告诉他吉纳瓦·塞特尔打来过吗?我是一起犯罪事件的证人,而我被警方留置了。”她把莱姆住屋的地址给了对方,还补充说:“这违背了我的意愿,而且——” 莱姆看了塞利托一眼,塞利托眼珠转了转,说:“好吧。” “等一下。”吉纳瓦对着电话说。然后转向大个子警探,他高高的身影笼罩着她。“我可以去上学了?” “只能去考试,就这样。” “有两场考试。” “好吧,两场都该死。”塞利托嘀咕着。然后对贝尔说:“看好她。” “放心吧,我会像猎犬一样如影随形。” 吉纳瓦对着电话说:“告诉戈茨先生没事了。我们已经解决了。”她挂了电话。 莱姆说:“但首先我要拿到那些信件。” “就这么定了。”她把书包甩上肩头。 “你,”塞利托对普拉斯基喊道,“跟他们去。” “是的,长官。” 贝尔、吉纳瓦和普拉斯基离开后,萨克斯看着门笑道:“她可是个急性子。” “韦斯利·戈茨。”莱姆笑了起来,“我想是她编的,说不定是打给报时台或气象台。” 他对着证物板点点头。“我们来看看这上面的东西。梅尔,你负责街道事件的细节。另外,我们送往vicap和ncic的细节和资料目前进展如何?还有,调查城里所有的图书馆和学校,看看这个跟巴里谈过话的人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他们,问起有关查尔斯·辛格尔顿或《有色人种每周画报》杂志的事。哦,再查一下这种有笑脸的袋子是哪里制造的。” “苛刻的命令。”库柏回应。 “嘿,知道吗?有时候人生就是苛刻的。然后再把绳索上的血液样本送给codis。” “我以为你不认为这是一起性犯罪。”codis是一个资料库,其中包括了已知性犯罪者的dna资料。 “梅尔,我说的是‘我认为’,而不是‘我就是他妈的确实知道’。” “脾气还真大。”托马斯道。 “另一件事……”他将轮椅再移近了一些,看着图书馆管理员尸体的照片,以及萨克斯画的枪击犯罪现场示意图,“那个女人离被害人有多远?”莱姆询问塞利托。 “谁?那个旁观者吗?在他旁边大约十五英尺处。” “第一个打中的是谁?” “是她。” “几枪之间的距离很近?我指打中图书馆管理员的那几枪。” “很接近。相隔几英寸。这家伙枪法很好。” 莱姆低声说道:“这不是打偏了,这个女人,他是故意打中她的。” “什么?” 刑事鉴定专家询问这个房间里的最佳射手:“萨克斯,当你在快速开枪时,通常最准的一枪是第几枪?” “第一枪。因为没有前一枪的后坐力。” 莱姆说:“他是故意打伤她的——瞄准主血管——为的是分散警察的注意力,让他有机会逃走。” 库柏低声说:“天哪!” “通知贝尔,还有鲍尔·霍曼和他的纽约警察局特勤小组。让他们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一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