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旋即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凶手似乎正搬来桌椅想顶住那扇门。 奥索尼奥跪在年轻的女子身旁,用一把瑞士军刀割断她脖子上的绳索,把她的身体翻过来,开始做心肺复苏。 “里面有其他出口吗?”弗朗西斯科维奇朝警卫吼道。 “只有一个……在后面,要绕过转角,在右边。” “有窗户吗?” “没有。” “喂,”她边对奥索尼奥说边往外跑,“你守住这个门!” “知道了。”金发女警回答,接着又朝被害人的口中吹了一口气。 演奏厅里继续传出叮当声,弗朗西斯科维奇全速跑过转角,朝警卫说的那个出口奔去,同时低头用摩托罗拉步话机请求支援。再抬起头时,她竟然看见前方有个人出现在走廊尽头。弗朗西斯科维奇立即停住脚步,举枪对准这个人的胸口,同时把卤素手电筒光束打在他身上。 “我的天啊!”站在那里的是个年迈的清洁工,他“哇”地叫了一声,手里的扫帚掉落在地上。 弗朗西斯科维奇暗自庆幸,好在刚才她的食指放在手枪扳机的护弓外。“你看见有人从那扇门里出来吗?” “出什么事了?” “你看见什么人了吗?”弗朗西斯科维奇吼道。 “没有,警官。”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不知道……大概十分钟吧。” 演奏厅里又传出一声家具被拖动的声音,凶手似乎还在努力堵住大门。弗朗西斯科维奇把清洁工赶到另一边的走廊,让他和警卫待在一起,然后自己缓缓蹭到侧门边。她把手枪举至与眉同高,另一只手轻轻试了一下门钮。门没上锁。她退到一旁,这样万一嫌疑犯朝木门开枪的话,她就不会处于火力集中的位置。或许警校也这样教过,但弗朗西斯科维奇的这个做法却是从《纽约重案组》这部电视剧里学来的。 里面又传出“砰”的一声撞击。 “南希,听见了吗?”弗朗西斯科维奇低声朝步话机说。 奥索尼奥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死了。我尽力了,但她还是死了。” “他没从这里出来,他还在里面,我听见他弄出的声响了。” “我尽力了,戴安,我真的尽力了。” “放松,你要镇定一点,知道吗?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听见了,我很镇定。真的。我请求支援了,现在我们冲进去抓他吧。” “不,”弗朗西斯科维奇说,“暂时把他困在里面,直到特勤小组的人赶来为止。现在我们应该先按兵不动,守住这里,守住所有出口,不能让他跑出来。” 但这时,她却听见嫌疑犯在里面大叫:“我有人质,有个女孩在我手上。只要有人敢进来,我就杀了她!” 哦,天哪…… “喂,里面的,”弗朗西斯科维奇喊道,“你别担心,我们不会轻举妄动,你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这样的说法符合事件处理程序吗?她已经没有把握了。此时不管是从犯罪剧集里得来的知识还是以前在警校的训练,似乎都已派不上用场了。从步话机中,她听见奥索尼奥正在呼叫总部,汇报说局面已演变成人质挟持事件。 弗朗西斯科维奇继续对嫌疑犯喊话:“别紧张!你可以——” 演奏厅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弗朗西斯科维奇像条鱼似的跃了起来。“出什么事了?你开枪了吗?”她朝步话机吼道。 “不是我,”奥索尼奥回答,“我还以为是你开枪了。” “你没事吧?” “没事。他说他手上有人质,该不会是他开枪杀了那个女孩吧?”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弗朗西斯科维奇说,心里却想着:那些赶来支援的人死到哪儿去了? “戴安,”隔了一会儿,奥索尼奥才低声说,“我们应该冲进去。也许她中了枪,说不定伤势很严重。”接着,她再次朝里面吼道:“喂,里面的!”没有回答,“喂!” 里面一片死寂。 “也许是他自杀了。”弗朗西斯科维奇说。 也许是嫌疑犯故意开枪想让她们误以为他自杀,然后以逸待劳地等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