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事诉讼。” 普拉斯基依旧一脸坚毅。“阿米莉亚,我但愿你没发现这事。但现在你知道了,只不过我不会罢手。我就跟你直说吧,这事我要干到底。我不会让他不争取一下就辞职的。” “纽约东部,是这个奥登活动的地方?” “还有布朗斯维尔和贝德福德-斯图文森。” “城里最危险的地带。” “格拉美西公园也一样危险,如果你在那里被枪杀的话。” 她微微一笑。“你不听我的话收手?” “不听。” “那么有个条件,所有这一切就都算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告发你,让你停职一个月。” “什么条件?” “我不想让你单枪匹马地干。你去见奥登,我希望有人跟你一起去。你知道有谁能支援你吗?” 普拉斯基想了一下。“我心里有个人选。” 林肯·莱姆拨了萨克斯的手机号码。 没有回应。今天早上他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一次在早些时候——六点。她没有接电话,然后又是如此。 他跟朱丽叶·阿切尔和梅尔·库柏正待在实验室。时间还早,但他们已经在研究证物表,像足球赛中的球员踢球一样来回讨论想法。鉴于其中两名参赛者久坐不动的特质,这个比喻莱姆用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库柏说:“这里有东西。” 莱姆驱动轮椅驶过去,差点跟阿切尔的轮椅撞到一起。 “是阿米莉亚在早先的一个犯罪现场发现的清漆。结果刚从调查局的数据库被传过来。” 布莱登制造,富屋牌 “他们真够慢的。” 库柏接着说:“用于制作精品家具。不用在地板或普通木工活上,价格昂贵。” “有多少家销售店铺?”阿切尔问。 恰到好处的问题。 “这就麻烦了。”梅尔·库柏回答道,“这是市场上最普通的一种清漆,我在这个区域查出了一百二十个零售点。他们还散装直销给家具生产商,大大小小的都有。而且他们通过半打的中间商,也在网上销售——这个调查结果不会让大家开心的。” “写到证物表上,好吗?”灰心丧气的林肯朝阿切尔咕哝道。 客厅里一片沉默。 “我,嗯。” “哦,是的,”莱姆说,“对不起,我忘了。梅尔,写上去。” 这名警察用工整的字迹把品牌和生产商加进去。 阿切尔说:“即便有很多销售点,我也会着手调查售卖清漆的商店,看是否有人能认出我们的不明嫌疑人。” 莱姆说:“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明嫌疑人——” 阿切尔把话接过来:“——在商店工作。这事我想到了,我想我先采取一些初步的措施。调查一下商店,看是否有雇员照片。查查它们的网站、脸书、推特,也许有垒球队、慈善活动、献血活动。” “好。”莱姆又驱动轮椅驶向证物表,仔细琢磨。他感觉形势紧迫逼人。既然他们已经确认“人民卫士”、他们的不明嫌疑人四十是连环作案者,他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很快会再次行动。那通常是多次犯案者的特征。不管动机是什么,性快感还是恐怖分子的言论,欲望往往会加快他们的杀戮频率。 明天见…… 门锁里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脚步声在前厅响起。 萨克斯和普拉斯基来了。这个年轻人有时穿警服,有时穿便装。今天他穿的是便装,牛仔裤加t恤。萨克斯一脸疲惫,两眼通红,身体松弛无力。 “对不起,我迟到了。” “我打电话了。” “忙了一晚上。”她朝证物表走去,浏览着内容,“嗯,我们进展到哪里了?” 莱姆给她讲了清漆的大概情况、阿切尔在忙的事——调查商店,查找买东西的顾客。萨克斯问:“有关于餐巾纸的进一步情况吗?” “没收到总部的消息。”梅尔·库柏回答。 她一脸愁闷。“还是缺失。” 莱姆也在仔细检查证物表。 答案就在那里…… 只是它不在。“我们漏掉了什么。”莱姆利落地说。 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当然是的,林肯。我得跟你说多少遍呢,你必须看全貌。是不是要我一直手把手牵着你啊?” 伴随那个声音,满脸皱纹的纽约市警察局警探朗·塞利托撑着精干的手杖,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进屋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