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于是决定随便杀几个电梯里的家伙泄愤。”大个子警探叹了口气,“我跟你说,从现在开始一段时间内我选择爬楼梯。至少可以减肥。” 莱姆扫视着白板上的证据信息,暗自认可了塞利托的说法,这个案子的确如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盖尔特是很聪明,但并非天才,总会留下一些痕迹。只是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些线索的明确导向,只能大致推断出可能的袭击目标。 是机场吗? 还是油库? 但林肯·莱姆还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些信息当中是否已有关键线索,只是被他忽略了? 额头上的汗珠再一次滑落,一阵阵的头疼也隐隐袭来。之前虽然成功克服过一次头疼的症状,但如今它似乎有卷土重来的趋势。是的,他感觉比以前更不好了,这点毋庸置疑。只是,这种状况是否正在影响他的思维能力?思维能力受损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而这一点他却不愿对任何人承认,哪怕是萨克斯。就像昨晚他对苏珊·斯特林格说的那样,他唯一剩下的只有思想而已。 他的双眼忍不住看向大厅对面的小房间,那里的桌子上还放着阿伦·科裴斯基医生留下的“死亡尊严”宣传册。 选择…… 他迅速甩开了这个念头。 这时塞利托忽然接了一个电话,他直起身子听着,飞快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是吗?在哪儿?”接着掏出笔,在他的工作笔记本上快速地写着什么。 实验室里的每个人紧张地看着他。莱姆想:难道又有了新的恐吓信? 电话挂上了。一直盯着笔记的塞利托抬起头说:“好吧,可能有发现了。是市区的一名巡警打来的,在唐人街附近,说有个女人跟他说可能见过我们要找的人。” “盖尔特?”普拉斯基下意识地问。 塞利托语带讥讽地说:“不然你以为我们还要找谁,警官?” “对不起。” “她说看到了照片上的人。” “在哪儿?”莱姆厉声问道。 “唐人街附近有所废弃的学校。”塞利托把地址念了出来,萨克斯立刻记下。 “那名巡警去查探过了,现在里面没有人。” “可他如果去过那里就一定会留下些痕迹。”莱姆说。 看见他朝自己点头,萨克斯随即起身:“明白。罗恩,我们走。” “你最好多带些人,”塞利托苦涩地说,“我们恐怕没剩下几个警察了,大家都被派去蹲守全城的保险丝箱和电缆了。” “让紧急勤务组派人过去。”萨克斯说,“在附近埋伏,但别暴露行踪。罗恩和我先进去看看,如果人真的在,我们再突袭,等我的电话。但在此之前不要让其他人进入现场,如果盖尔特不在,这么做会毁掉证据的。” 言罢,二人便往门口走去。 塞利托打电话给紧急勤务组的波·豪曼队长,简单说明了情况。队长答应立刻调派人手赶赴学校协助萨克斯。挂上电话后塞利托在房间里左顾右盼,搜寻能配咖啡的吃食。终于,他发现了汤姆用来待客的糕点,于是抓起一个熊爪糕在咖啡里泡了泡,然后一股脑儿塞进嘴里。他忽然皱起了眉头。 莱姆问:“怎么了?” “刚想起来,我忘记给麦克丹尼尔和fbi打电话通知唐人街的行动了——那所废弃的学校。”他故意夸张地拿起电话,又忽然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哎呀,真该死,这电话没法打啊。我没钱买云端的sim卡,看来只有晚点再打给他了。” 莱姆大笑了几声,尽量不去注意此刻如针扎般的头痛。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让刚才的笑意和头痛瞬间消退。 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