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求特征的案子,一件是盗窃稀有硬币,价值约五万美元,另一件是强奸案。” “强奸案?”这让案件变得更令人不安了。 “是的。两起案件都有一个匿名目击者打电话给警察报告案情,并且给出的信息在抓人的时候起到了关键作用——就像那个目击者透露出你堂兄车子的特征。” “两个案子都是男性来电。” “对。而且市政府提供了奖赏,但他们都没有出面领取。” “证据怎么样呢?” “老火枪记不太清了。但他说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能联系到犯罪嫌疑人身上。就像亚瑟案里出现的证据,在现场和犯罪嫌疑人家里都能找到五六种。而且在这两起案件里,受害者的血迹都是在嫌疑人家里的抹布或衣物上发现的。” “我打赌强奸案里没能匹配上任何体液。”大多数强奸犯被定罪是因为他们在现场留下了三种液体痕迹——精液,唾液或汗液。 “对,都不匹配。” “还有匿名来电的目击者——只说了部分车牌号码?” 她瞥了一眼笔记。“还真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凶手需要给自己争取一定的时间。如果他留下完整的车牌号码,警察就会直接前往替罪羊的住所,他就不会有时间去埋下陷害用的证据。”凶手想得很周全。“两起案件的嫌疑人都极力否认罪行吗?” “是的,完全否认。最后都是决定在陪审团那里赌一把,但是都赌输了。” “不,不,不,太多巧合了。”莱姆喃喃道,“我得去看看——” “我已经托人从结案的文档库里把两个案子的档案找出来了。” 他笑了。她常常抢先一步。他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几年前,萨克斯还是巡警,正准备放弃她的职业警察生涯,而莱姆准备放弃的远远不止他的职业生涯。他们一路走来,已经走了那么远。 莱姆朝语音设备发出指令:“指令,呼叫塞利托。”他现在觉得很兴奋。他能感觉到那种独特的节奏,一场狩猎正在拉开序幕的快感。快点儿接这个该死的电话。他生气地想道,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没有去考虑英国那件案子。 “嘿,林肯。”塞利托的布鲁克林口音回荡在房间里,“什么事?” “听我说,出了个问题。” “我最近有点忙不过来了。”莱姆曾经的搭档——朗·塞利托警督最近的心情不太好。他一直在办的一件大案受到重挫。弗拉迪米尔·迪恩科,布莱顿海滩的俄罗斯黑帮老大,曾在去年被指控敲诈勒索和谋杀。莱姆在证据侦查上协助过那个案子。让人惊讶的是就在上周五,对迪恩科和他的三个同伙的指控被驳回……而案子的证人也变得举棋不定或者干脆消失了。塞利托和同事已经工作了一整个周末,试图寻找新的证人和举报人。 “那我长话短说。”他解释了他和萨克斯对亚瑟案的想法,还有另两起案子——强奸案和硬币盗窃案。 “另两起案子?太他妈诡异了。你的堂兄怎么说?” “我还没有和他谈。但他否认了一切指控,我想把这个案子搞清楚。” “‘搞清楚’是他妈的什么意思?” “我不认为是亚瑟干的。” “他是你堂兄,你当然不觉得是他干的。但是你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吗?” “还没有,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一些人手。” “我这里正被迪恩科案搞得人仰马翻。这个案子,我得说,本来应该得到你的帮助,只是你正忙着和那帮英国佬喝茶呢。” “这可能是很大的案子,朗。另外两起案件很可能也是有人设下圈套,伪造了证据。我敢打赌,这样的案子不止两件。就像你常说的,朗,难道你能让杀人犯‘逍遥法外’吗?” “你随便说什么歇后语都不会打动我的,林肯。我忙得很。” “这是成语,朗。歇后语分前后两部分。” “妈的,我正在试图挽救俄罗斯黑帮的这个案子,因为这事,从市政厅到联邦大厦没一个人心情能好得起来。” “向他们致以我最深切的同情。换个案子忙吧。” “你这是凶杀案,我是重案组的。” 纽约市警察局的重案组不调查谋杀案,塞利托的借口激起莱姆唇边讽刺的一笑。“谋杀案只要你想查就能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遵从各个部门之间的条条框框了?” “听着。”塞利托嘟囔着,“今天有一个警监在市中心工作。乔·马洛伊。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我认识。”萨克斯说,“他挺靠谱。” “嘿,阿米莉亚。今天是你冲锋陷阵?” 萨克斯笑了起来。莱姆咆哮了一句:“真好笑,朗。这家伙到底是谁?” “聪明、从不妥协,而且没有幽默感。你会欣赏这一点的。” “今天跟我讲笑话的人够多了。”莱姆喃喃道。 “他真的不错。惩恶扬善,他的妻子在五六年前遭遇入室抢劫被杀害了。” 萨克斯抖了一下。“这个我不知道。” “是啊,他工作起来投入百分之一百五的力气。大家都说他有朝一日能在大楼上层坐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