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 “凶手喜欢战利品,这个信息很有用。” 普拉斯基兴致高昂地附和道:“那这么想来,他取走的是无名指的指甲,是戴结婚戒指的手指。可能和他的过去有关。也许他的妻子离他而去,也许他的母亲从小就将他遗弃,或者这位母亲——” “说得好,普拉斯基。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忘记问了。” “忘记什么了,长官?” “今天早上,我们开始调查之前你查运势了吗?” “什么?” “哦,是谁负责解读手相来着?我忘了。” 塞利托咯咯地笑了起来,普拉斯基则羞红了脸。 莱姆话音一转:“心理分析侧写没什么用处。指甲告诉我们真正有用的信息是——我们知道现在五二二身上留有可以把他和罪行联系起来的dna证据。更何况,如果我们可以检测出他是用什么东西来取下战利品的,也许还能追查到购买地点,进而抓到他。要靠证据,菜鸟。不是心理学那套瞎扯。” “当然,长官。我明白了。” “叫‘林肯’就行了。” “好的,当然。” “绳子怎么样了,梅尔?” 库柏正在翻阅纤维数据库。“是通用麻绳,可以在全国各地数以千计的零售网点买到。”他又做了化学分析,“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糟糕。 “还有什么,普拉斯基?”塞利托问。 他看向自己罗列的各项线索。渔线,用来绑她的手,而且已经勒进皮肤里,导致出血。胶带贴住了嘴,家居聚集地牌的,是从五二二想要丢掉的那卷上撕下来的。被撕下的胶带两端的锯齿完全匹配。两个未开封的避孕套在尸体旁被找到,年轻的警察举起证据袋解释说,它们是木马恩资牌的。 “这是取证棉签。” 梅尔·库柏接过塑料袋,检验起在阴道和直肠取证的棉签。医检的办公室会给出更详细的报告,但很明显,棉签上遗留有避孕套上杀精润滑剂的痕迹。但现场没有发现精液痕迹。 另一根棉签从地板上取证,因为普拉斯基发现了跑鞋的痕迹,棉签上带有啤酒的残迹。鞋印属于田径跑鞋。鞋底花纹的静电图像也显示出,这是一只十三号码的右脚跑鞋——与五二二扔进垃圾桶里的那只一样。“公寓里没有啤酒,对不对?你有没有搜索厨房和储藏室?” “对,都搜了,长官。没有发现啤酒。” 朗·塞利托点了点头:“我赌十块钱,米勒肯定是德莱昂最喜欢的啤酒。” “我是不会和你赌这个的,朗。还有其他证据吗?” 普拉斯基举起一只塑料袋,里面有一块棕色物质。是他在受害人耳朵上方发现的。经分析,那块物质是烟草。“是什么牌子,梅尔?” 梅尔·库柏检查后发现,这是一片细切的烟草,最常见的是放在香烟里,但它与数据库中的采样不同。林肯·莱姆是全国为数不多自己不吸烟,却也强烈谴责禁烟令的人。烟草和烟灰是能把罪犯和犯罪现场联系起来的最精彩的证据。库柏不能确认烟草的品牌。但他觉得从干燥的程度来看,它可能已经有些年头了。 “难道米拉抽烟吗?或者是住在公寓里的那两个人?” “我没有发现这类证据。我按照你教的方法工作,一到现场就闻了闻气味。空气中并没有吸烟留下的异味。” “做得好。”到目前为止,莱姆对他的现场查证很满意,“指纹呢?” “我已经检查过房主的指纹样本——是从药柜和在床边的各种东西上取到的。” “所以你不是在瞎扯,你真的看过我写的书。”莱姆在他的犯罪现场调查教科书中,用了好几个段落阐述在现场收集对比指纹的重要性,以及应该到哪儿去寻找指纹。 “是的,先生。” “我感到很荣幸,我有没有赚到版税?” “我是借了哥哥的那本。”普拉斯基的双胞胎哥哥也是警察,在格林尼治村的第六分局工作。 “希望他是付钱买的书。” 公寓中发现的大多数指纹都属于那对夫妻。其他的有可能是来访客人的,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是五二二一时疏忽留下的。库柏将所有人的指纹都输入了自动识别系统中,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好了,告诉我,普拉斯基,你对凶案现场的印象如何?” 这个问题似乎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印象?” “这些是树。”莱姆垂下眼睛看向证据袋,“你觉得林子怎么样?” 年轻的警察想了想:“好吧,我有一个想法。虽然有点蠢。” “你知道,如果你想出了什么愚蠢的理论,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就是,刚到那里时我的印象是,打斗的痕迹很奇怪。” “为什么?” “你看,她的自行车拴在外面的灯柱上。就像特意停在那里一样,不像被绑架来的。” “所以他不是从大街上把她抓进去的。” “对。想进公寓,你需要通过一扇门,然后沿着长长的走廊到前门去。走廊很狭窄,全是那对夫妇存的瓶瓶罐罐,还有运动器械、一些被回收的垃圾、园艺工具。但是每样东西都安然无恙。”他点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