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斯问。 “他在宣战。” “宣战?”这次是塞利托问的。 “是的,对我们。他不再躲起来,也不打算逃跑。他就是要告诉我们:滚一边去吧。他会反抗,而且他认为我们抓不到他。杀死警察局头目?哦,是的。他在下宣战书。他现在对我们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也许乔没告诉他。”萨克斯说。 “不,他说了。他尽了全力不说出去,但最后他还是说了。”莱姆甚至不敢想象那位警监在试图保持沉默的时候忍受了多少酷刑,“这不是他的错……但是,我们现在都处于危险之中。” “我得去跟上面汇报。”塞利托说,“他们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他们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这个计划。” “他们当然不喜欢,事情是在哪里发生的?” “一个仓库里,在切尔西。” “仓库……是囤积狂理想的地点。他和这个仓库有什么联系吗?在那里工作?记得他穿的工人鞋吗?还是他刚刚通过数据找到的?我想知道上述所有的答案。” “我立刻就去查。”库柏说。 “塞利托,把细节给他。” “而且我们需要到现场搜查。”莱姆看了一眼萨克斯,她点点头。 电话挂断了,莱姆问道:“普拉斯基在哪里?” “在从罗兰·贝尔那边回来的路上。” “咱们先给ssd打个电话,找出马洛伊被杀害时嫌疑人都在哪里。他们中有些人一定在办公室里。我想知道谁不在。我还想知道这个‘逃跑男孩’是怎么回事。你觉得斯德林会帮忙吗?” “哦,肯定的。”萨克斯说。斯德林在整个调查过程中一直全力配合。她按下免提键,打电话给斯德林。 接电话的是助理,萨克斯报上了姓名。“你好,萨克斯警探。我是杰里米,您需要什么吗?” “我要和斯德林先生通话”。 “他现在恐怕没有时间。” “这很重要。发生了另外一起谋杀案,死者是一名警察。” “是的,我们在新闻上也看到了这个消息。我非常抱歉。请稍等一下,马丁进来了。” 他们听到一阵低声的交谈,然后另一个声音通过扬声器传过来。“萨克斯警探,我是马丁。很抱歉又出了一起谋杀案,但斯德林先生不在办公室里。” “这非常重要,我们要和他通话。” 助理平静地回复道:“我会告诉他事态紧急的。” “马克·惠特科姆或者汤姆·奥德呢?” “请你稍等一会儿。” 一阵漫长的停顿后,助理说:“恐怕马克也不在办公室,汤姆正在开会。我给他留了言。我还有另一个电话要接,萨克斯警探,得挂断了。我对你们警监的不幸去世深表遗憾。” “而你们,多年以后将从此岸渡到彼岸的人,也不会想到我对你们是这样关切,这样地默念。” 帕米·威洛比坐在长椅上,俯瞰东河,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掌心开始出汗。 她看向走来的斯图尔特·埃弗里特。他被身后新泽西的阳光照亮,穿着蓝色衬衫、牛仔裤、运动外套,一个皮包挂在肩膀上。他有着年轻的面孔,棕色头发,嘴唇单薄,仿佛要微笑起来,最终却没有笑。 “嗨。”她说,声音听起来活泼明快。她对自己感到懊恼,希望自己能更严厉些。 “嗨。”他向北扫了一眼,看到布鲁克林大桥的地基,“富尔顿街。” “那首诗?我知道,是《横过布鲁克林渡口》。” 收录在《草叶集》里,是美国诗人惠特曼的杰作。斯图尔特·埃弗里特曾在课堂上提到那是他最喜欢的诗集,她就去买了一个昂贵的版本。想着这也许会让他们离彼此更近些。 “我没有在课堂上布置那个作业,你已经读过了吗?” 帕米什么也没有说。 “我可以坐下来吗?” 她点点头。 他们沉默地坐着。她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不是他妻子买给他的? “你的朋友一定也跟你谈过了。” “是的。” “我很喜欢她。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哦,我还以为她要逮捕我。” 帕米原本皱起的眉化作了微笑。 斯图尔特继续说:“她很生气。但那样很好,她是在为你着想。” “阿米莉亚是最棒的。” “我不敢相信她是个警察。” 一个暗地里调查我男朋友的警察。有的时候被蒙在鼓里没有那么糟糕,帕米想道,知道得太多,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他握住她的手。她原本想把手抽回,却放弃了。“让我们把事情摊开来谈吧。” 她的目光聚焦在远处。此时此刻,看着他忧郁的棕色眼睛不是一个好主意。她看着河水和远处的海港。渡轮仍在航行,但河上大部分是私人船或货船。她常常来这里坐着看运河与船只。她曾经被迫住在地下,深藏在中西部的树林中,和她疯狂的母亲还有一帮狂热右翼分子一起。正因为如此,帕米也对河流和海洋产生了迷恋。它们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