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泽只感觉心口烦闷之际,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夜色。 夜色暗沉了下来,笼罩着一片巨大的阴影,冬天的风太大了,呼呼地吹着。 他记得那女人畏寒的,手脚怎么都是冷的。 拿着香烟的手颤抖了几分,冷言泽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烟雾笼罩在脸颊上,看不清楚神色,唯独一双眼睛闪烁着烦躁的光。 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桌子上的烟灰缸都堆满了,他才打开窗户,任由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吹打在脸上的时候。 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那女人还怀孕着,他在做什么。 急急忙忙地在次卧里面洗漱后,一身地烟味彻底地消散,冷言泽才回到主卧室的房间门口,不过有一个人倒是比他先一步。 “王妈。” 王妈也就是静园的管家。 “少爷,这是给夫人准备的牛奶,腥味不重,老夫人那边打电话过来特意说明的。” 冷言泽的目光落在牛奶上面,还散发着温热的气息。 “我拿进去吧。” “好,那少爷要不要吃点?” “不用了。” 推开房门,能闻到熟悉的香味,是她身上所特有的,似乎是一切的烦躁和不安,都在这一刻彻底地消散了。 目光落在床上娇小的一团上,明明是一张大床,可她睡着却占据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就像是婴儿一样蜷缩着。 她畏寒,冬天都是这样的。 冷言泽见状,心口泛着疼,大步走了过去,轻声地叫着她,“凌然,乖,起来把牛奶喝了。” 睡梦中的人似乎是做了噩梦一样,额头上还有冷汗,眼睛紧紧地闭着,怎么都睁不开,嘴里面不知道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看着她这样模样,冷言泽力道收紧,紧紧地抱着她,一口喝下牛奶,直直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牛奶的香气在鼻息之间涌现出来。 不腥,很甜。 就像是她的味道一样。 纪凌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撞进了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充斥着心疼、爱护和宠溺,让她心口震颤着,无意识地呢喃着。 “言泽。” “我在。” 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掉落了下来,心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痛楚。 “乖,对不起,是我的错。”男人紧紧搂着她,声音有些嘶哑。 纪凌然一愣,眼眶泛红,如同珍珠似的泪水悄然无声地滑落着。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对不起。 这个男人…… 纪凌然轻轻地捶打着他的心口,仿佛是想要将内心的煎熬和难过,都发泄出来一样。 明明在他说话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和难过的,可现在他说一句“乖”,说一句“对不起”,她顿时觉得委屈得不得了。 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 “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了。” 冷言泽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温柔,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性感低沉。 “言泽。” “我在。” “……’ 冬天很黑很冷,但床上的两人紧紧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