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见过肉食了,可也不是贪小便宜的人。 迟穗不想跟他这个死脑筋多说,直接就把禾鸡往旁边的一个木盆里一搁,拎起灶上的一壶开水就浇了上去。 她一系列动作十分流畅,见贺屿州还站在旁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还杵着干啥?赶紧过来帮忙,中午我们吃鸡! 知青点那么多人,这只鸡拿回去还不够每人一筷子的,吃完了还未必领情,再说了,咱俩是互帮互助,你出柴火油盐,我出鸡,十分公平。” 贺屿州终于没有再推脱,从她手里把禾鸡接了过来,“你去院子里拔两颗野葱、摘点紫苏,禾鸡我来收拾!” “好咧!”迟穗冲他一笑,转身便去院子里寻找野葱和紫苏,顺便从玉戒空间里将提鲜草也一并取了出来,提鲜草的样子跟葱十分接近,如果不细看根本辨别不出来,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试试提鲜草的作用如何。 在现代社会,她从大二开始就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炒点家常菜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 她手脚麻利地将配料洗摘干净,又从贺屿州的厨房里找了一块生姜剁碎,再加上几个已经干扁的辣椒,准备工作简单完成。 别看贺屿州在部队里多年,厨房里的事情做起事来也毫不含糊,三下五除二便把禾鸡剁好放进了碗里。 在热油锅里下鸡,炸至金黄,然后将配料丢进去,不停的翻炒,稍微泚一点水煮开,禾鸡的香气便立刻飘了出来。 迟穗迫不及待地用手捏了一块试试味道,禾鸡被炸的外酥里嫩,大概是提鲜草的作用,鸡肉本身最鲜的那种滋味,被毫无余地的激发了出来,再加上配料浸润,唇齿留香。 贺屿州在烧火,隔着柴火和热菜的雾气,仔细的打量着她,只见她表情享受,眼睛眯得像弯弯的月牙,虽然她嗦着鸡骨头样子绝对谈不上优雅,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叮,恭喜获得好感度 1,阳气兑换值+10。” 迟穗没想到,还有这样意外的惊喜,但是碍于锅里的菜水分即将烧干,她也来不及细想,赶紧把锅从灶上挪开。 禾鸡出锅,她用桐子页挑了几块肉包好,打算等会儿偷摸着拿给邓芳,剩下的往碗里一装,两人将厨房门关上,就着一张破旧的木桌子,大快朵颐。 才没吃两口,听到院子外有拍门声,“贺屿州你个小兔崽子,你把门打开!” 听声音,应该是贺屿州的大嫂林秀梅。 林秀梅家里跟贺屿州家里隔得不远,大概两三百米,难不成是她闻到了香气? 迟穗有点慌,“咱们…偷偷吃这个,没关系吧?” 她以前听老人说过,在六七十年代,外面很多东西都是属于公家的,如果擅自弄来吃,可能还要拘留教育。 “不就是吃了一只禾鸡,没关系,你安心吃。”相对于她的慌乱,贺屿州十分淡定地站起身来。 他眼睛里闪过一抹狠戾,然后朝院子里走去。 迟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窃喜,看对方这样子应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应该没有抱错大腿。 “婶子,这大中午的,您这喳喳呼呼的,找我有什么事儿啊?”贺屿州脸上没什么表情,话语里也情感莫辨。 几年不见,以前那个瘦瘦弱弱的男孩子已经身姿挺拔,再加上他那凌厉的眼神,林秀梅忍不住心里一怯,仍然强装镇定的瞪了回去, “别…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刚都闻到鸡味了,我家里正好丢了一只老母鸡,是不是你偷偷抓去了!” 她中午从田里回家做饭,看到迟穗动作别扭、着急忙慌的往贺屿州家里跑,还把院子门也关了,一看就有猫腻,所以特意在围墙外边来来回回走了许久,果然让她闻到了肉的味道。 丢了母鸡不过是个幌子,去厨房里一探究竟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贺屿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婶婶,我在家里好好的做饭,你非说丢了什么母鸡,而且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往我家里闯,这道理说不过去吧!?” 林秀梅以为他心虚,就更加起疑,趁他不备,像泥鳅一样的身子一闪就要往院子里钻,贺屿州也不是吃素的,手臂一伸,直接把她挡在了门外。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