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白准挖一勺子饭,往汤里浸一浸再吃,不知不觉吃掉小半碗。 霍震烨盖上锅盖,铁面无私:“不能再吃了。” 跟白准住了几天,他算是知道白七爷有多娇贵了,多吃一口就要撑着,少吃一口胃就疼,一天最多喝一瓶冰汽水,再多喝也要胃疼。 白准缓缓放下勺子,吃饱喝足,到天井里浇花消食。 “你师兄带着付棺材出城了。” “知道了。”白准垂下眼睑,师兄做纸献慰万千亡魂,偏偏送不走他爱的人。 霍震烨又老老实实跟他请假:“我下午去趟捕房,晚上肯定回来陪你进庙。” “我用你陪?” “你是不用我陪,那不是说好了,咱们一起吃甜酒酿嘛。” 白准拎起花壶扭头浇花,霍震烨看时间差不多,准备出门,他拍拍肩头:“阿啾,过来。” 阿啾听不见,阿啾绕着笼子,阿啾把撕下来的月季花瓣送给朱顶。 霍震烨只好走过去,把阿啾握在手里:“走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对垂头丧气的小黄雀说:“要不然,给你再换一只暗绿绣眼?” 小黄雀跳到方向盘上用喙啄他的手背,霍震烨反手摸它一把:“真不要暗绿绣眼?那相思鸟也不错,红嘴绿毛,胸前也有一圈红。” 小黄雀扭过屁股不理他了。 大头在捕房门口等他,霍震烨一停车,他就小跑上前,坐进车里,直奔现场。 别人查案子都是先审犯人,霍公子不一样,他要先看现场。 “那条街几乎都是卖布料做成衣的,两家铺子相隔就十几米。”三天里死了两个裁缝,余下的店铺都不大敢开门了。 “有嫌犯吗?” “第一个案子里,嫌犯是学徒,人都已经抓回来了,第二个案子又发生了。”让大头想起了花国案。 “两个案子门都关着,死在屋里的,根本没有外人进来过。”店铺门都用木板一块块拼起来关上,深夜里动木板门,街坊肯定能听见。 霍震烨把车停在路边,看了眼两间铺子之间的距离,离的还真不远,几步路就到了,又把店后的巷子都看过一遍:“哪边是第一家?” “这边。” 大头指了指,霍震烨几步走进店门,刚一进门他就皱起眉头,这里有一股极淡的血腥气,不仔细闻还闻不出来。 他问大头:“你闻到什么没有?” 大头张开鼻孔闻了几下:“没有,是不是樟脑丸的味道啊?” 店里存着很多成衣,还有客人送来待裁的布料,每间裁缝店总会存些樟脑冰片防霉。 “不是那个味道。”霍震烨往里面去,周裁缝有两个学徒,一个十七八岁,一个才刚十岁出头,大的那个被当成嫌犯,还关在捕房里。 小的那个守着店铺,掌柜死了,他以后也没地方去了,丧着脸坐在店里。 开裁缝铺子,人际关系相对复杂,但周裁缝没欠过租,没跟人有过口角,人又很老实,从没听说他贪过人家料子,他做的旗袍在这条街上也是有名气的。 霍震烨看看小学徒,他跟馀庆里的孩子们差不多大,但已经自己讨生活了:“你师傅那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屋里的血腥气实在太浓了。 小学徒讲话还有点口音,他想了半天:“师傅这几天一直在做旗袍,门都没出过。” 说着带他们去周裁缝专用的小屋子里,桌上的粉笔剪刀针线,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