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林晚秋不会觉得江鸿远狠辣,他是猎户出身,最是知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 野外的猛兽一咬他一口,他能因为自己没丢命就放过吗? 不可能的。 更别说赵红花和林迎春这种一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小媳妇。 两人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会儿话,林晚秋就在江鸿远的怀里睡着了。 江鸿远抱着小媳妇,眼睛睁得大大的,两辈子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因着江鸿远说的那些,林晚秋就特别关注江鸿远派人去租的,软禁御史的那个院子。 那也是个二进的院子,想想也是,想软禁人,一进的院子太小了,不利于隐藏。 果然,第二天衙门的人就去搜了院子并将院子的门上贴上了封条。 接着,院子的屋主就被抓了,他是个做生意的,平日里倒是跟县衙的人有几分交情,毕竟要欺行霸市……不给衙门上供哪儿成啊。 只是,这回沈县令卯足了劲儿要在御史面前表现,自然不可能给他面子,下面的县丞、典吏等人更不敢作妖。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沈县令就查清了屋主干的所有坏事儿。 牵扯到县衙诸人的自然被剔除,也不知县令咋跟对方说的,对方也利索认罪了。 短时间内,沈县令给潮县除了两大害,一时间他在民间的官声空前高涨。 御史虽然不知道绑架他的人到底是谁,但他到底是出气了。 而且,他怀疑是京城里的人在动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是本地人在给他使坏。 御史大人想着这些年他往死里参奏过谁,心里就选了几个背黑锅的,打算死磕到底。 送走了监察御史,沈县令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竟足足瘦了一圈儿。 “那贱妇如何了?”让龚氏闹了一场,还差点儿让他掉了乌纱帽。 最终虽然保住了乌纱帽,可惜……一万两银子啊……这是在割他的肉。 经过这么一遭,他对娇滴滴的妾室什么的瞬间没了兴趣。 到底还是大夫人稳重,靠谱。 “关在柴房呢,今儿早晨她闹肚子疼,我让人请了大夫去给她瞧,说是动了胎气,要卧床静养。 我正想请示老爷,龚氏要如何安置? 总是这么搁在柴房也不好。” 沈县令道:“那就送到庄子上去,等孩子生下来就让人牙子把龚氏领走远远儿地发卖了,孩子就辛苦你了,抱在你跟前儿养着。” 周氏心里冷笑,不过面上却不显,她淡淡地提醒:“养在我跟前儿的就是嫡子嫡女,老爷确定要让龚氏的孩子有这份尊贵?” 沈县令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那就请个奶娘,分一房人上庄子上把孩子带着就成,也不必带回县城了。” 周氏道:“这样会让人说老爷冷血,毕竟是老爷的血脉,这样吧,龚氏的孩子生了,就让桂枝养着吧,桂枝也跟了老爷这么多年,也该有个名分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