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愿意见到的,但是也不好直接开口拒绝,还是让崇候虎与鄂崇禹打头阵。” “他们两个,一个不久前在翼州城下丧师辱国,还失了自己的兄弟臂助;另一个素来嫉恶如仇,为人刚正。定不会同意这样看起来荒唐的旨意。” 果不其然,西伯候姬昌和东伯候姜恒楚心中念头刚起,北伯候侯崇虎和南伯候鄂崇禹就恶狠狠的对着费仲、尤浑道: ““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这定是听左右谄谀之言,陷陛下於不义,乃是乱令!” “我北伯候侯崇虎(南伯候鄂崇禹)拒不接旨!” 费仲尤浑听到他们两个这样反对,顿时脸色一板,厉声道: “尔等诸侯,甚不谙大体。自古及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当今之世,鬼方作乱,东夷不服,陛下欲用文运武,正须广开后宫,多育子嗣,以镇守边疆!” “何来乱令之说!” 侯崇虎和鄂崇禹虽然本能感觉到不对,但是苦于不善言辞,一时间哑口无言。 西伯候姬昌见此,笑着开口道: “贵使此言差矣。” “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 “昔日有夏失政,荒淫酒色;惟我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邦乃其邑:永保天命。” “今陛下不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 “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表率,若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 姬昌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有典有故,这一下,轮到费仲、尤浑二人垭口无言了。 但是他们两个毕竟脑筋灵魂,眼珠子一转,又有了说法。 “西伯候虽然甚是,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番陛下欲将苏氏女纳入后宫,一来是之前说的光子嗣以镇压四方。” “另外一点就是,欲阻止这场兵戈。” “正所谓,无故兴师问罪于诸侯,非国家之祥瑞。陛下只愿当今不是干戈,不行杀伐,共乐尧天。” “况兵乃凶象,所陉地方,必有惊扰之虞;且劳民伤财,穷兵黩武,师出无名,非盛世所宜有者也。” 崇侯虎听到‘兵乃凶相’四字,心中顿觉黯然。他的兄弟崇黑虎,就是因为这次征伐,死在战场之上。 此时听到这话,当真是感慨万千。 心中暗道:“陛下所言固是有理,只是翼州杀我兄弟,灭我十万大军。若不能还以颜色,天下谁还把我当做四大诸侯?” “但天子有仁善之心,此诚万民之福也。” “我等身为臣子,自当体量!” 而姬昌则皱眉不止,暗道费仲、尤浑难缠。但毕竟二人代表着纣王,也不能直接反驳拒绝,只好使出了一个‘拖’字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