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走过去,拉过一只椅子。横跨上去,他垫着椅背劝:“祖宗,你觉不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有点……太拼命了?” 沙发上的青年懒阖着眼,一声不吭。 谭云昶也不介意,继续说:“以前偶尔忙起哪个课题,确实见过你全力以赴。但也没哪一次像你最近这样,快到废寝忘食命都不要的地步了。” 骆湛仍不说话。 谭云昶无奈地拍了拍椅背,叹气:“人唐染妹妹挺好一小姑娘,怎么到你这儿,跟给你下了蛊似的?” “……滚蛋。” 骆湛终于有了反应。 他眼皮掀开,情绪带着明显睡眠不足的困倦烦躁:“我自己选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谭云昶好气又好笑:“玩笑都不让开一句了,还跟她没关系呢?” “……” 骆湛抬手,接过林千华递来的功能饮料。喝了两口,他耷拉下眼,往后靠到沙发上。 单手提着瓶子,晃了几秒,骆湛声音低淡地开口:“你之前有句话说对了。” 谭云昶:“?” 骆湛抬了眼,眸子黑漆如墨,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懒倦地勾起来,似笑非笑:“我还的本来就是要命的债。” 谭云昶一僵。 等回过神,谭云昶低头叹气:“祖宗,你的负罪感是不是太重了点?” “重?”骆湛靠在沙发上,闻言轻嗤着低了眼,“你不是当事人,你不懂。在她的眼睛治好以前,我永远是罪人。” 谭云昶无奈:“那等她好了,你就刑满释放了?” “……不。” 骆湛仰进沙发里。 望着灼目的白炽灯,少年人不退不避,反直视着那刺眼的光,情绪复杂深沉地笑起来。 “等到那天,就是我的审判日来了。” 谭云昶语塞半晌。 几秒后,他摇头嘟囔着“没救了”,起身走开。 周日,清晨。 养精蓄锐了一整晚后,骆小少爷总算满血复活,开着那辆墨蓝色超跑,在谭云昶和林千华的int实验室装载车的掩护下,到了唐家偏宅附近。 接近唐家大院的后门,超跑被骆湛撂在路旁,交给谭云昶看管。骆湛则坐上林千华的装载车,戴着棒球帽低调进到偏宅旁的后门内。 安保队对int实验室这辆车早就习惯,没打眼就放进去了。 车到空地前停下来。 骆湛下车:“你在车里等吧,我接她出来。” “好。”林千华应声。 车外,骆湛望着旁边那辆陌生的黑色半敞篷轿车,缓下步伐。顿足几秒,他没再停留,插着裤袋走向不远处的偏宅。 到了门前。 骆湛刚要抬手按下门铃,突然听见门内传出小姑娘欢笑的声音。 “……” 骆湛蓦地一顿。 几秒后,他轻眯起眼,缓缓按下门铃。 门内笑声停住。 又过片刻,房门在骆湛面前打开。 小姑娘期待的脸露出来:“……骆骆?” “嗯。”看见探出头的小姑娘,骆湛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早上好,染染。” “早上好。”唐染脸红起来,无措地站了两秒,想到什么,“骆骆,偏宅新来的司机叔叔今早来陪我吃早餐,你要和他打个招呼吗?” “新来的,司机?” 骆湛面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危险下去—— “当然。我很期待。” 唐染松了口气,她拉开房门,同时转身朝向身后的玄关: “叔叔,我朋友来了。” 门扉缓缓敞开。 一门内外,两个表情危险的男人各自抬眼,看向对面那个逐渐露出身影的“敌人”。 直至四目相对—— 空气一默。 蓝景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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