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风比断崖谷里的风寒冷了好几分,寒风呼啸,四周的树木被刮得“沙沙”作响,树枝东倒西歪。 楚幸等人站在原地,视线都不由望着远处,那棵大树那边,他们离那棵大树的距离很远,因而那边的谈话他们一个字也听不到。 凝碟倏地开口道,“楚幸,你多言了。” 楚幸抿了抿嘴,低低道,“我只是觉得或许真的是要紧的事……” “下次别再这样了。”凝碟道。 王爷拒绝去见那老妇女多少次,凝碟心里是清楚的,而现在,王爷竟然会同意去吉安娜老妇女,她知道这很大原因是因为楚幸的话。 “我知道了……”楚幸吞吞吐吐应道,抬眸看了远处,又说道,“下次我会看情况的。” 她还是无法坐视不理,不管怎样,她也只是想帮对方一把,毕竟那老妇女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你……算了。”凝碟叹了口气,她也没那个资格要求她太多,只能作罢。 楚幸见凝碟不再说话,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继续看着那边,因为有一棵大树挡着,她看不到那边的情景。 战延修盯着木盒里的发簪,脸上的神色越发凛然,“说!你到底是谁!” 老妇女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摇着头道,“定侯王,事到如今,老身是谁已经不重要,请定侯王务必将这木盒子里的两样东西交给皇上,一定要亲自交给皇上,莫让其他人看到了。” “这信是谁写的!”战延修眯着眸,看着信封上的那三个字——吾儿启。 既然这封信是要给君昊然,那写这封信的人自然就是苏太后,可苏太后的信为何会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妇女手上,而那发簪,却是瑾妃的! 老妇女说,“定侯王,请恕老身不能说,请您将信交给皇上,皇上看了信便会知道的,对不起,老身还是耽误了定侯王这么长时间。” 男人冷冷道,“你最好给本王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本王绝对不会帮你!” 开什么玩笑,一封很有可能苏太后的信,还有瑾妃的发簪,他凭什么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要帮她将这两样东西转交给君昊然! “定侯王……”老妇女为难起来,双手紧紧攥着,心里满是犹豫,过了好久,她才再次开口,“请定侯王不要再问了,定侯王问的老身无法回答,老身真的不知道,请您一定要相信老身。这木盒一开始并非就在老身这里,老身也是受人所托,才保存这木盒多年,如今看到定侯王,老身知道,这木盒子是时候到它真正主人的手里了。” 战延修瞪着她,听到她的话,神色肃然,“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老身说的都是真的,老身不敢欺骗定侯王,请您一定要相信老身的话。”老妇女磕着头,“拜托您了,拜托您了。” 男人又瞪了她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回到马车,冷声道,“立即回城!” “是!”石寒和凝碟两人齐齐应道。 楚幸看着战延修似乎怒气冲冲地回来,直接上了马车就说回城,她正犹豫自己要不要跟着上马车,就听到男人冷声道,“上来!” “是。”听到男人的话,她只好依言坐上马车,现在男人正在气头上,她不能在冲撞了他。 “出发,回城!”石寒喊道。 一行人便立即朝回城的路上走去,速度说不上很快,但也不慢。 一齐和归齐两人看着他们离开,等他们走了一段时间,便连忙往大树那边跑过去,“雪姨!” “雪姨,你怎么跪着,快起来。”归齐说着,快步上去将老妇女扶起来,“这地上这么冰冷,怎能一直跪着呢!” “是啊!”一齐点头,又好奇问道,“雪姨,你跟定侯王说了什么,他似乎很生气的样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