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寒风肆意吹着,呼呼作响,仿若猛兽在嘶吼,就连树枝也被吹得“哗哗”作响。 战延修与宗政离澈两人对立站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肃冷的空气在两人周围旋转着,四周的人都纷纷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留住空间。 战火仿佛一触即发,石寒警觉地盯着宗政离澈,手中的长剑紧紧握着,若是宗政离澈一动手,那他势必上前,保护好自己的主人! 空气僵冷到极点,然而宗政离澈脸上还挂着笑,“定侯王不说话,是因为知道自己理亏,无话可说?” “在这皇都,本王想带走谁,谁也拦不住。”战延修冷道,“祁王觉得,凭你这点人,就能拦住本王?” “这是自然。”宗政离澈笑了笑,“定侯王要来硬的,我们这些人,自然不能拦住你,不过,本王怎么说也是使者,定侯王敢对本王动手?” 自古有言,两军相交,不杀使者。 “本王可以不带走叶殊,只要祁王交出解药。”战延修冷冷看着宗政离澈。 “什么解药?”宗政离澈却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定侯王这么说,难道是有谁中毒了?” 战延修嘴角噙着冷笑,“祁王想装傻?谁中毒了你难道还不清楚?” 宗政离澈摇了摇头,“定侯王这么说真的是冤枉本王了,本王昨日刚抵达皇都,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又怎么会知道定侯王所说的是什么事。” “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战延修冷道,“人是,本王必须带走的!” 宗政离澈笑道,“定侯王要带走他们两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嘛,常言道,以物换物,既然定侯王要向本王这借两人,那本王像定侯王借一人这不过分吧。” 听到宗政离澈的话,战延修的神色更是冷了下去,“你想借谁?” “楚幸。”宗政离澈一字一句说,“定侯王最珍爱之人。” “休想!”战延修冷道。 “这话本王爷原封不动还给定侯王。” 双方又开始僵持起来。 沈紫苏看着这么下去,迟早都不会有结果,她一心想着能快点见到沈言风,自然不希望他们在这耗时间,便走上前,对宗政离澈道,“祁王,你既然答应了定侯王,那就放他走,你也知道的,叶殊最是听我的话,只要我一句,就算让他去死他也愿意,你若是不想你的计划毁于一旦,就放我们跟定侯王走,我答应你,会让叶殊回来!” 听到沈紫苏这话,战延修饶有兴趣看着她,又看向宗政离澈,冷笑不语。 宗政离澈转过眸看着沈紫苏,脸色冷了几分,“连你也威胁本王?” “我……”沈紫苏一时无言,双手紧握着,“我这也是逼不得已,我要必要要跟他离开这的理由……” “什么理由?”宗政离澈问。 沈紫苏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 “好。”宗政离澈突然说,“本王让你们走,不过,你与本王之间的事,你别忘了。” 最后一句,自然是警告。 “我知道。”沈紫苏立即应道,“谢谢你!” 战延修勾了勾嘴角,“我们走。” 言罢,他率先往外面走去,沈紫苏连忙跟上,而石寒等人也带着叶殊跟在身后。 “王爷,真的放他们走?”杨顺看着他们离开,心里一阵不爽。 “那你替本王去将他们拦住?”宗政离澈反问。 “属下无能。”杨顺垂下头。 宗政离澈甩袖,“做不到就别废话!派人去盯着他们,别被他们发现! “属下立即去!”杨顺躬了躬身,随即离开。 离开驿馆,战延修心里隐约觉得不放心,立即派石寒回去王府,好好守着楚幸,不得离开墨云殿半步。 而沈紫苏跟着他,走出没多远,她就忍不住问,“言风在哪?他在皇宫里?” “等到了,你自然知道他在哪。”战延修不耐烦说。 “你真的会带我去见言风?”沈紫苏怀疑问,到现在,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沈言风竟然没有死!他们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而她也因为他的死远走他乡,去了北州国,这一走,就是好几年。 战延修没有说话,空气一度冷了下去。 沈紫苏知道自己这么问不太好,可她真的很着急,也很激动,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沈言风。 …… 战王府里,楚幸在殿房里走动着,活动着筋骨,走到门口那边,突然听到枝子似乎在与谁聊天,不由悄悄走上前,想去偷听,然而刚凑到门旁,房门就打开了。 “楚姑娘?”枝子惊讶地看着她,“你站在门口做什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