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也不强求,陪范秋月慢吞吞往贺家走,贺东升听到她们的声音从门里出来,就站在门口,脸色无异。 范秋月暗暗心惊,不会啊,她明明记得刚才趁着在楼道里大声说话的时候把门给锁上了,现在怎么开了? “婶子怎么不走了?” 在田宁提醒之下,范秋月才想起来自己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欲盖弥彰的笑笑说:“我是在想盈盈和秋芳怎么还没回来,你快开学了吧?是不是东升去送你?以后可得常联系啊,盈盈从小就喜欢她哥。” 田宁笑的意味不明:“那当然要联系了。” 几步之遥,来人走到门前,贺雪盈莫名觉得站在门板前的贺东升身上有股风雨欲来的气势。 “怎、怎么不进去?” 范秋月想看看门锁的位置,但田宁先她一步挡在门框那儿,另一边门鼻儿在贺东升背后,她装着泰然自若的走进房门,却见于青山也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范秋月松口气,事情不成功的情形她也打算过,于是摆出笑脸将刚才的说辞又来了一遍:“盈盈和秋芳马上就回来,你们再坐坐,刚刚拿出来的汽水喝完了没?哎哟我刚出去拿扫帚却忘了来屋里打扫,可真是老糊涂了——” 田宁给贺东升使了个眼色,跟着走到范秋月面前。。 贺东升走进来转身关上门,门鼻儿已经被他撬坏,是以门只能虚掩着。 “你们还喝不喝汽水儿?我再去拿几瓶,说起来我冰在桶里好些瓶呢,人家家里有冰箱,咱家里买不起,用这个对付对付也行是——” 田宁突然打断她:“婶子,你看看那儿是什么?” 范秋月不明所以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未看清楚那摔在地上稀巴烂的崭新收音机,就听啪的一声—— 耳光甩到脸上先听到了声音,才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疼,尤其,不是用女孩子的手打,而是田宁握着一根量衣服尺寸的竹尺扇到了脸上,类似于古代先生手中的戒尺,打起人来又硬又疼,在用尽全力的情况下,特别疼。 范秋月脸上被打那两寸宽一扎长的地方像火烧一样,火急火燎的疼起来,肿起来。 “小贱人,你干——” 田宁反手给她来了一个对称,清脆响亮悦耳。 范秋月怒火中烧的看向田宁,抬手要打回去,却被田宁抬手打在手腕上,竹尺那细细的一条棱碰上手腕,宛如割腕。 “老不要脸的,你还敢骂我?” 石破惊天。 范秋月听清田宁骂的什么,向前冲的架势顿了一下,再定睛看田宁的表情,仍旧是淡淡的,怒火中烧。 她顿时清明过来,中计了! 田宁早知道她干了什么! 偏偏田宁仿佛洞悉一切的冷笑:“范秋月,你当年傍上你现在的丈夫是不是也用的下药的招数,当护士别的没学到,净学些下三滥给自己开拓人生道路了?” 范秋月脸上手腕上三道打痕疼到颤抖,还要装着无辜:“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好心好意招待你们,你反倒来打我,田家就是教你这样的规矩?” “我什么规矩用不着你操心,既然你说好心好意招待,那麻烦你一件事,把这三瓶汽水都喝了吧。” 田宁指了指放在桌上那三瓶余量各一的汽水。 范秋月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转身要往外走,但贺东升牢牢挡在门前,一直坐着未动的于青山也站起来,朝范秋月走来。 田宁冷笑:“东升,你俩把她制住。” 范秋月都来不及动,贺东升一个反剪,她便动弹不得了,于青山敛眸在范秋月膝盖踢了一下,范秋月不自觉的跪下。 田宁拿了一直搪瓷缸子,将三瓶汽水分别倒进去,混合之后蹲着缸子走到范秋月面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