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昉正想提着二公子的领子喷他一脸唾沫怒骂“你驴我”,就见国王揉了揉眼睛,可能感觉有点眼熟,半带欣喜地问:“敢问这位大人是?” 二公子信手摘下斗笠,一抖折扇,翩翩立于千军万马城下。小林极有眼色地把他的斗笠接了过去,又极有西洋风范地脱帽一行礼,“我们王爷姓谢,封号‘衡’。” 只见国王愣了愣,突然一抹脸,不假思索地扑上来,把衡王殿下抱了个圆圆满满,听声都快哭了,就差把自己挂在谢疆脖子上不下来,“大司马!寡人的贤弟给寡人的大司马!你可算来了哇——” 林颁洛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很替老国王不妙。 果然,谢疆任凭鱼肉地让老国王抱了两句话的时间,就烧光了耐心,一挥折扇,“啪”地拍了老国王一脸,力道不重,但也不轻,刚刚好把人拍得愣愣地松了手,还喏喏往后退了两步,“……” 谢疆笑得使人如沐春风,“陛下,幸会。本王的皇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矢车女王,昔日千手观世音,如今断臂维纳斯,代表本人,跟大家say圣诞快乐!要吃饺子哦,啾咪! 第104章 枕下寒流 ———枕下寒流——— 自入夏以来,九回岭一带频遭变故。前脚北济修起了宗庙,后脚宗庙就被大周的陇州军一脚踏平。等到两国终于在零零碎碎的边境事务上说明白,那些花香盛大袭人的淡紫色泡桐花已经落光了,取而代之的棉绿树叶也开始泛黄,北地的天气开始转凉。 就在大周驻军彻底封住九回岭一线的前一天,一列车马络绎穿过满目疮痍的山峰,车轮和马蹄扬起沙尘向北而去,伴随着行人窃窃的指指点点。茶舍里的老秀才晃着折扇摇了摇头,回答道:“小声些,那是北帝。” 脖子上挂着长命锁的小孩儿好奇地看了那滚滚黄烟一会,小声问道:“爷爷,李家哥哥说,虎贲军要去打海战了,是真的吗?” 大周南境上袁家的高唐军没能将西洋人挡到最后一刻。和阗城中的兵变尘埃未落,南境上的战火又冲天而起。大周彻底成了个南北漏风的破袋子,周帝连三十六国和谈的椅子都没坐热,一挥鞭就启程带兵南下而去,只留大司马衡王摇着黑骨金字的折扇,凉丝丝地跟三十六国的国王们吹冷风。 老秀才想了想,“八成是真的。” 小孩儿转了转眼珠子,“那切云侯怎么办?他跟那个谁不是那个什么吗?” 茶舍中人声喧哗,老秀才抿了口茶,顺口答道:“什么那个什么那个谁?爷爷没听清,你大声点儿。” 小孩儿郑重地清了清嗓子,朗声m.DD-nenG.coM